柳昔亭路退让,从混乱神思中拨出几分清明:他好像中什迷药。
他心中隐约知道,眼前步步紧逼之人不是苏枕寄,却仍然不敢还手,有些迷瞪地张望眼,叫道:“阿寄……”
只在他慌神这会儿
那人侧身躲,苏枕寄三枚飞刀便钉在他身后红柱之上。随即声破窗之声,两道身影相继消失在夜色中。
柳昔亭心内焦灼,却也只能紧随其后。他边追赶,心内却在想别事情:穆旭尧既然传话让他杀人,如今却又另派他人过来,大概是知晓他与苏枕寄交往甚密消息。今夜恐怕不为杀人,而为警戒。
这想,柳昔亭顿时心如火煎。他苦苦地将自己不堪藏在衣冠之下,而穆旭尧为锁住他手脚,时不时就将最令他屈辱惩戒搬出来,给他烙下恐惧烙印。再不堪、再屈辱事情都忍过去,他唯私心不过是希望在自己儿时所爱恋人面前保留丝尊严罢。
如今这丝尊严也在摇摇欲坠,柳昔亭几乎没有勇气跟上去。
他们停留在处密林之中,夜色已深,林内很难视物,柳昔亭看见抹白色衣角,他紧跟两步,轻唤声:“阿寄……”
好狠计谋!”
苏枕寄立时要站起身,却被柳昔亭把抓住。柳昔亭问:“你干什?”
“这是什畜生!不将人家性命当回事!”
“这样看来,他早有预料,今日定然是拿不到仙鹿灯,此地不宜久留,们先走。”
苏枕寄奇怪地看他,说:“你害怕什?”
前面人身影顿,转回身来。
柳昔亭忙去追赶,说:“阿寄,这里看不见,不要再……”
他话尚未说完,眼前之人霎时刀刺来,柳昔亭吃惊,忙向边闪躲。
柳昔亭只觉思绪昏沉,看不大清眼前之人脸,却不敢随意还手,只是左躲右闪,剑都不曾出鞘。
忽听得阵笑声,似是女子声音:“真是昏头脑,连谁是谁都看不清楚,还手都不懂。”
柳昔亭神色紧张,说:“上次杀你人,也在这里。”
苏枕寄立刻四处张望,说道:“来正好,刚好有话要问。”
此时戏楼内片混乱,柳昔亭根本不得空再劝。那个黑衣人便是当初在苏州绸缎庄外伤到苏枕寄那人,当初他便觉得这人十分眼熟,现在看来,正是总跟在穆旭尧身边死士。逐流是高手中高手,这个人身手也不逊色。
若是旁人也就罢,但只要是与穆府有关事情,都会唤起柳昔亭难以忽视恐惧,人旦被恐惧绊住脚,就会变得晕头转向。
此夜目本来是仙鹿灯,但是苏枕寄转瞬间便换目标,眼神锁住那个曾交手过身影,便不管不顾地追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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