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昔亭挨着他坐下,说:“想起些事情。”
“什事情?”
“在想,世上会不会有那样事情,真正善人好人,不得善终;而那些伪善之人却能在活着时候就被人景仰崇拜。”柳昔亭语气平静,“那善报和恶果,到底都摊在谁身上?”
苏枕寄不知道他和那个姓穆到底有什过节,也很少听他说这样话。但是每听次,他都觉得柳昔亭身上那些不愿见人伤口在流血。于是他不愿意追问,只是看他露出这样迷茫表情就替他感到疼痛。
生祠内乱糟糟,各人在说各人小话,苏枕寄怀中孩童在酣睡,两个腮帮子鼓鼓。
丘似草蚱蜢,似乎对刚刚发生之事仍然不甚在意。边长贺笑声,说道:“越公子怎不说话?”
刚刚那出倒是把崔绪吓个好歹,他到底是个八九岁孩子,看着支长箭近在咫尺,吓得头扎进苏枕寄怀中,呜呜哇哇地叫好几声。苏枕寄将小孩抱在怀里,轻轻给他拍着背,说:“有什好说,留点精力待会儿好打架。”
屋内人声尚未消失,便听得院内片喧嚷,有人大喊:“走水!走水!”
边长贺听,忙推门出去,就听见柳昔亭说道:“不要救火,救人吧。施恩寺保不住。”
慕容玉返回时,施恩寺已被烧毁大半,所幸没有人受伤。寺中孩子、娘子和杂役们都暂时安顿在穆盟主生祠中。
周遭切都热热闹闹,但是柳昔亭却不像身处其间,他总是在看、在听,他好像什都解,却又什都想不明白。
苏枕寄看会儿他侧脸,才说:“跟着师父读佛经,说人世间因果报应自然是有,只是有来得快,那叫现报;但有报应今生不能应验,要待来世。”
他看向柳昔亭,说:“读《金刚般若波罗蜜经》时,喜欢句话,“人生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’。”
柳昔亭问:“何解?”
苏枕寄笑笑,说:“世人有世
柳昔亭站在泥像面前,仰望许久。
众人安然无恙,只有崔绪吓坏。他胆大这久,此时倒像是终于后怕起来,抓着最后个抱着他人死活不肯撒手。
苏枕寄将他抱在怀里,从施恩寺路抱进生祠。八九岁男孩子抱上个把时辰也不轻松,他只好盘腿坐在地上,仰头看着柳昔亭,悄悄叫他。
柳昔亭出神许久,竟然时没有听见。苏枕寄抽出只手,从地上捡块石子,噔砸在他右肩上。前面发呆人终于回过头看他,神色不解,直到苏枕寄向他招手叫他过来,这个人才终于挪脚步。
“你干嘛看那久?”崔绪在他怀中睡着,苏枕寄压低声音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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