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昔亭又习惯性抿唇,好半天才说:“对不住……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苏枕寄拍他肩膀,笑说:“又不在意,只是骂就算,谁要是骂娘,把他牙都打掉。”
他说着又笑:“但是娘会生气,后来就不敢动手,那些人就觉得好欺负,出去采买个东西,他们都要抢。但不还手,婉姨就要生气,每次都替收拾,然后回来骂。”
说起这些事苏枕寄并没有什不开心神色,只是说起娘亲才会面露哀色:“只是可惜,送娘簪子她次也不肯戴,攒很久钱,为她选支梅花玉簪,很漂亮。”
“她也许是不喜欢戴首饰。”
难产而死,父女不合日久,如今又多个哥哥,这个哥哥若再嫌恶她,怕是往后日子不好过。
好不容易劝服,柳昔亭便拉苏枕寄进船舱,小声道:“许家大小姐虽然是个姑娘家,却武艺超群,们曾经有所交游,她性情直率,与她父亲关系不好,怕往后要更不受待见。”
苏枕寄哦声,问道:“那刚刚是不是不该说那句话?”
柳昔亭说道:“妻妾所生之子,只分个嫡出庶出罢,但是无名无份外室之子,没人敢认,认就是品行不端。这种男人,不给人名分,却弄大人家肚子,要为人不齿。”
他说着叹声:“这位许老爷膝下只有女,还和自己不对付,这才罔顾世人议论,也要把私生子认回。还不要悄悄地认,偏要搞得人尽皆知。”
苏枕寄轻轻嗯声,说:“也许是吧。以前总是很怕,她那恨那个人,怕她也恨。但是现在想来,如果她能活着,就算恨也没关系。”
他说着摸摸自己胸口,说道:“婉姨前段时间交给样东西,说娘不准她拿出来,怕遇见那个人,会被认出来。”
柳昔亭看向他,问:“什东西?”
苏枕寄将脖子
苏枕寄哦声,又问:“但是生来就是私生子,也不是他错,若是担着这样身世,也要自惭形秽吗?”
柳昔亭语塞片刻,说:“世人不容,并非就定是错。”
像是勾起些回忆,苏枕寄屈腿坐着,双臂搭在膝盖上,下巴搁在手臂上,沉默好会儿,才说:“小时候,也有人骂是野种,说娘是遭人抛弃外室。但是不能揍他们,打别人,娘要打,不想惹她生气。”
他说着看向柳昔亭,说:“没有丈夫女人就被认为是‘被抛弃’那个,觉得很好笑,娘那样人,只有她抛弃别人,没有人能抛弃她。”
他说着笑笑:“若是知道那个人是谁,就算是他要来认,也不会认他。娘恨他,那他就是仇人,不配做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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