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思绪正在头顶盘桓,突然被苏枕寄拍拍胳膊,听他说道:“你听没听见有乐声?”
撑船老伯先说话:“两位
许久无言,苏枕寄就叹口气,准备将话题岔开,却突然听见他说:“阿寄,你知道现今盟主吗?”
“知道,听说名声颇好,”苏枕寄看向他,说,“们过两日要去建宁,不就是他老家吗?听说还有人给他立生祠。”
他说着啧声:“还从未见过给活人立祠呢,等到建宁,定要去看上看。”
柳昔亭神色复杂,问道:“你可曾见过他?”
苏枕寄摇头:“只是耳闻,未曾见过。”
江南总是多雨,清晨江面白雾蒙蒙,远处群山点翠,似笼薄纱。只乌篷船悠悠行于江上,悠远哀沉埙声惊飞几只水鸟。
苏枕寄身玉色长衫,今日束白玉冠,更显得面若桃花,眉眼留情。他撑着头侧卧在船头,动不动地听身旁之人埙声。
待埙声渐渐消散,苏枕寄才坐起身来,说:“你不着急去寻宝贝,反而陪泛舟游湖,不怕去晚,什都落不着吗?”
“你上次说,若是白日来泛舟闲游,肯定是赏心乐事,”柳昔亭看向他,说,“这几天就要离开苏州,怎能不陪你来游游湖?”
苏枕寄回想下,失笑道:“上次就是随口说,你就这放在心上。”
柳昔亭轻轻应声,心中疑惑却越来越深:穆旭尧从未与他打过照面,到底是哪里结仇怨,定要亲自传话杀人?
他思前想后,觉得是不是自己在处理春风堂和紫藤堂时动作太大,招来穆旭尧怀疑。他要挟徐往利去与冯全拼命,暗地里推波助澜,如今苏州两个堂口全部大清洗,将穆旭尧留下眼睛耳朵洗个干净。
但他自认为自己做得足够小心,就算穆旭尧怀疑是他动手脚,也找不出证据。
他与苏枕寄交游既然传到穆旭尧耳朵里,看来在自己回漳州之前穆旭尧便已经知晓,何故如今非要杀他不可?还要以寻桃性命相要挟。
柳昔亭越想越觉得气闷难平,只当是穆旭尧以此来收紧缰绳,逼他表忠心手段罢。
“你说话当然要放在心上。”
苏枕寄听他这话却没有接下去,问道:“上次那人,到底跟你说什?”
柳昔亭面上笑意变得淡淡,垂下头看平静江面,好半天才说:“阿寄,不知道该怎办。”
自从相逢,柳昔亭总是藏着许多事情,却好像是头次用这种无助语气和他说话。苏枕寄看向他,说:“能帮你吗?”
两人相偎而坐,乍起江风将长发吹起,丝丝缕缕相依相绕,看上去似乎密不可分。但人在咫尺,许多心事却难相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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