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池塘对岸惊起数十只栖息鸥鸟,此时旭日东升,金色光芒将白色鸥鸟翅膀镀上层朦胧光晕,而那两个人,前后没入远处深林之中。
早饭已经热两遍,才终于等到两位回来。厨娘气势汹汹地守在院中,指向地破碎酒坛,声音洪亮地质问道:“两位少爷,打架归打架,你们把酿酒都毁个七七八八,这不是糟蹋东西吗!”
柳昔亭抿抿嘴,正想该怎狡辩,又听她矛头转,质问道:“苏公子!你
说着话,满是黑灰木棍便迎面扫来,柳昔亭踩住马厩柱身,翻身跃,险险躲过,笑说:“你这还不是欺负?”
“柳公子还耍无赖?”
两个人打就打吧,将院子里藤椅踹翻不说,摆着酒坛子打碎五六个,浓郁酒香在院中弥漫。
苏枕寄回首,问道:“你还藏酒?”
柳昔亭奇怪道:“没有啊。”
苏枕寄早就听得舞剑之声,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,翻个身,听见枝条被凌厉剑气扫落折断之音。
今日天气放晴,天边刚刚破晓,可窥见暖阳丝微光。长剑扫过竹林,霎时竹叶纷飞,落地。舞剑之人正在院中,青衣白靴,只用根锦带将长发高高束起,看着已无半分病气。
岑书白抱着柳昔亭外衣,候在边,见苏枕寄走过来,轻声问好。
苏枕寄笑说:“他这有精神,今日头不痛?”
“公子昨天夜里发身汗,早就起来沐浴更衣,瞧着病气也让那身汗蒸出去。”
他答话这功夫,就见苏枕寄棍子毫不留情地敲在自己胸口上,痛倒是不痛,只是将好好青衣添道黑印子。
柳昔亭愣神半刻,叫岑书白声,隔空将剑扔过去,回过身劈手便要夺他手里那根棍子。
苏枕寄大笑不止,脚尖点,便已行至池塘边。
眼看就要被追上,他立刻跃,足尖在水面上只留下点点水痕,人已飘然远去。
柳昔亭叹声:“这是什功夫!”
苏枕寄面上带着笑意,撇嘴道:“病小半个月,也该好。”
他说着四下看看,随手掂根趁手棍子,身形动,已来到柳昔亭身前,当声迎上柳昔亭剑。
柳昔亭愣下,随即冲他笑,脚步后撤,反手去格他手中棍子。
两个人放开手,从院中斗到房顶上,岑书白听着头顶上叮叮当当脚步声,很担心下次雨天来临时屋内要漏雨。
他这个心思刚冒出来,就见苏枕寄已从屋顶跃下,刚转身就向后倒,柳昔亭剑便从他身前扫过。苏枕寄用木棍触地,身体立起,还不忘说闲话:“左手剑都能使成这样,还以为能欺负你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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