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昔亭呼吸都滞,动也不敢动,僵硬地平躺着,说:“就要睡着。”
“你左边肩膀是不是有伤?”
柳昔亭那点旖旎心思陡然被吓散:“怎这问?”
“因为听见你挪动时,有点痛声音。”
说着话苏枕寄竟然坐起来,将自己长发向后捋把,手轻轻搭在他肩头,垂首看他,说:“能让看看吗?”
岑书白进来送药,见门敞着,便叮嘱声:“公子,药趁热喝掉,早点睡——药膏要再擦下吗?”
“他洗澡去。”
岑书白被乍起声音吓跳,看见有人从屏风后走出,惊奇道:“苏公子?还没有回去吗?”
“你们公子要收留晚,今天就不回去。”
岑书白还没应声,刚洗完澡柳昔亭便回来,却无点要就寝模样,衣衫仍旧完整,只是长发未束,说:“知道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去帮你熬药吧。”
柳昔亭说:“岑先生在,到时辰他会送过来,你就别忙。”
苏枕寄便打个哈欠,哦声:“看来没用处——雨总不停,真不想出门。”
柳昔亭心里莫名跳,又听见他说:“可惜你旁边屋子还没收拾好,不然今天就不走。”
苏枕寄趴在桌面上看他,像是想到什好主意,说起话来简直像在撒娇:“柳公子,今天能跟你挤挤吗?现在又没有什男女之别,你收留晚吧。下着雨,出门又要沾鞋泥。”
柳昔亭这会儿除外衫不在,仍然穿戴齐整,像是生怕冒犯他。见他如此竟然也顾不上礼貌,立刻按住他手,却
苏枕寄溜达到桌边,说:“这个药膏要擦吗?擦哪里?”
柳昔亭抿抿唇,走过去口喝尽药,看向岑书白说:“拿走吧。”
岑书白忙收拾,连带着药瓶起拿出去。
入夜雨声反而愈烈,柳昔亭往日睡眠便浅,如今身侧多个人,总能闻见他身上沐浴后清香,倒闹得更难入睡。
里边人翻个身,脑袋凑在他肩膀处,嗓子里带着困意,问他:“你睡不着?”
柳昔亭喉头动动,很慢地说:“你不怕……把风寒染给你?”
“不怕。”苏枕寄像是燃起什希望,立刻坐直看他。
在苏枕寄心里,真只是不喜欢在下雨天出门而已。但他知道柳公子对于礼节看得很重,便也没敢提出留宿要求,只是刚刚听他说有空屋子,才冒险试。
此时见柳昔亭不像是要拒绝,心内很高兴,心说,小古板好像也没有那古板。
虽然屋子从外看是很简陋,但是床榻之上被褥枕头无不是上等布料丝绸,触手柔软舒适。苏枕寄自己抱床被子,将自己位置安置在里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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