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宽革去王爵。(《清高宗实录》卷六八六,乾隆二十八年五月十三日)
嗯,看来是这个套路。但下句味儿就不对:
赏给贝勒,永远停俸,以观后效。(《清高宗实录》卷六八六,乾隆二十八年五月十三日)
啊,这就完?只是“降为贝勒”?犯下如此之多罪行,弘曕还能落得个“和硕贝勒”爵位;“永远停俸”,您弟弟那些田产每年收租巨大,他本就不指
赶过来关心乾隆,询问圣上安危,乾隆左看右看都没找到弘曕,过许久,乾隆才越过众人,看到弘曕姗姗来迟身影。弘曕当时住得离乾隆最近,但在事发现场,弘曕却是最后个到。而且根据史书记载,弘曕并没怎关心乾隆,连句“皇兄安好?”之类场面话都没说,反倒“嬉笑如常,毫不关念”(《清高宗实录》卷六八六,乾隆二十八年五月十三日)。甚至在诸王公眼里,弘曕当时样子甚至是“谈笑露齿”。乾隆差点身陷火海,你作为沐浴皇恩弟弟,竟然还在那儿龇着牙乐。
这还不算完。第二天乾隆带着弘昼和弘曕,兄弟三人去给皇太后钮祜禄氏报平安时候,弘曕膝席跪坐在本该由乾隆坐垫子上。时间乾隆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用乾隆自己话说是:
直于皇太后宝座之旁,膝席而跪坐。按以尺寸,即朕请安所跪坐之地也。(《清高宗实录》卷六八六,乾隆二十八年五月十三日)
在这接连两天当中,弘曕对哥哥乾隆既不关心、安慰,也不尊重礼法。乾隆越想越气,终于在7天后正式开会,宣布弘曕罪行。那天会议相当漫长,仅在《清高宗实录》,用文言文记录简洁会议纪要中,乾隆发言就有1000多个字。而在《军机处上谕档》中,乾隆当日发言记录则更是密密麻麻,弘曕罪状满篇。
乾隆发言,从弘曕开煤窑、抢民产开始,桩桩件件,直讲到几天前圆明园失火事件。乾隆还说这弘曕再不管,他只怕就得跟雍正朝阿其那、塞思黑样:
皇考御极之初,阿其那、塞思黑等狂悖不法,并经苦心整顿,此王大臣所共知。
潜台词就是,前朝那些事,咱们心里都清楚。接着乾隆又说:
然弘曕既如此恣肆失检,朕若不加儆诫,将使康熙末年之劣习,自今复萌,朕甚俱焉。
朕实在是担心,今天如果再不惩处弘曕,之后朕皇子也会效仿他贪财干政,意图安插门人,康熙晚年间夺嫡惨剧岂不是要再次上演?当庭大臣都听得面面相觑,心想皇上都把话说到这份上,弘曕这次定完蛋,圈禁、革爵跑不,就看会不会被改名、开除宗籍。
接着大臣们就听到乾隆宣判。先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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