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林相国,像你这样光芒万丈人,即便走路费力些,但它并不会影响到你光辉人格,不要太在意。
而等到张廷玉哀叹自己70多岁,想退休回家养老却始终张不开口时,鄂尔泰则反过来安慰张廷玉道:
七十古稀有,如今数校宽。
那能返初服,适得谢朝官。
张太保,你就别想,咱俩这都当辈子官,宦海浮沉,这身官袍子,是想脱就能脱吗?最后,等俩老头都喝多,连走路都打战时候,鄂尔泰还跟张廷玉说:
玉合谋,想用最小代价,让70岁张廷玉尽快退出官场,平稳落地,安度晚年。不论刘统勋动机是怎样,总之,在他这次上奏后,张廷玉就逐渐不问政事,大隐隐于朝。
不过比起张廷玉主动消失,鄂尔泰退出就多少有些狼狈。前文也讲过。
当时是乾隆七年,乾隆收到举报说鄂尔泰学生仲永檀在给乾隆写密折之前,是曾和鄂尔泰儿子鄂容安商量过。于是,乾隆立刻逮捕二人,要求严加审问。但因为他二人身份特殊,所以*员开始审案时只是打算以泄密罪处理。但乾隆说不行,要按“结党”罪处理,并且将背后主谋直接指向鄂尔泰。于是,待*员再次审问时,上来就进行有罪推定,说仲永檀和鄂容安是:
意则当将参之时,必先告知鄂尔泰;既参之后,必即将所奉谕旨告知鄂尔泰。
意思是说,切都是鄂尔泰在幕后主导。最终,*员们就强行以“结党包庇”罪名结案,并申请逮捕鄂尔泰。可问题在于,这个罪名既没有物证,也没有人证。于是,乾隆最终以“举荐仲永檀有误,识人不明”给鄂尔泰定罪,并做降两级处理,未严加处罚。
与公计奔走,同是蹒跚。
哎!咱老哥俩起走路,怎就老打晃呢?而今天们,既不知道那年72岁张廷玉和64岁鄂尔泰到底喝多少,也不知道
从此之后,鄂尔泰就和张廷玉样,很识趣,再也不问政事。他们三人之间“七年之痒”也就此结束,而所谓“鄂张党争”,就这样退出历史舞台。
可或许,“鄂张党争”本来就不曾存在。
因为回望过去7年,这老哥俩之间其实是没有过任何正面冲突。即便说他们各自周围聚集很多人,但乾隆也没能从法律上找到他俩任何结党营私证据。更令人没想到是,本来在军机处会闹别扭不说话鄂、张两人,淡出官场之后,反而会主动在起吃饭、喝酒、吟诗、唠嗑。
乾隆八年(1743),已经被边缘化二人有回起吃饭。鄂尔泰感慨自己最近脚崴,走路都不利索,结果张廷玉还安慰他说:
神明松柏茂,何惜小蹒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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