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“三步走”,们此时总结起来很简单,但其实桩桩件件处理起来都无比复杂。以至于鄂尔泰个年近半百人,每天都要在云南、贵州、广西三省上下翻飞,真是铁打身子也能给折腾散。
而远在京城雍正,听闻后就又心疼又着急。边给鄂尔泰送药,边找人打听鄂尔泰身体状况,怕他自己不说实话。听说鄂尔泰身体不好,雍正就写信慰问祈福,说:
思卿之劳,实令至于不忍。……惟秉诚,默祝上苍厚土、圣祖神明,令鄂尔泰多福多寿多男子,平安如意耳。
好家伙,个皇帝,祈求上天保佑自己大臣长寿多子。这种事,古往今来,
怕惹上是非、空耗心神。这相当于,在西南地区始终都有个明摆着问题。但因为处理起来太复杂、太困难,最后从中央到地方,全都没人想管。
而此时,身在云南鄂尔泰,内心只有个念头,就是要对得起雍正信任。于是,雍正四年(1726),鄂尔泰上奏雍正,主动请缨,要在西南各地全面实行“改土归流”。换句话说,就是把西南各地世袭土司全部废除,改为由中央统任命流动*员。如此来,既能加强中央集权,又能巩固国家统,同时新管理土地还能增加中央财政收入。但鄂尔泰也表示:
欲改土为流,非大用兵不可。
要知道,鄂尔泰小时候直忙着读书,身体直很弱,十几岁时连弓都拉不开。可现在年近五十,他居然准备领兵上战场。彼时朝堂之上,听到鄂尔泰奏报后,大臣们都觉得他疯,“盈廷失色”,雍正力排众议,道:
卿,朕奇臣也。此天以卿赐朕也。
你可真是上天赐给朕好大臣。
于是,雍正不但正式封鄂尔泰为云贵总督,还特加兵部尚书衔。之后更是连广西也给鄂尔泰,让他成西南三省总督,为就是让鄂尔泰放手搏,完成伟业。而鄂尔泰做事也是步步为营,概括来说仍旧是“三步走”:
第步,杀鸡儆猴。先发兵突袭,解决最开始就不服管教几个刺头土司。
第二步,宣布区别处理。他给各地土司两条路:是配合z.府工作,把土司位置交出来,朝廷会保留你现有财产,并另外委任你新官职,让你继续有官当、有钱领;二是若继续负隅顽抗、对抗z.府,那到时候就大兵压境,不但你自己小命难保,全家财产也要被通通没收。降,则以礼;战,则以兵。考虑到最开始武力威慑,所以到区别处理时,相当部分土司就主动投降。
第三步,迁移土司。命令所有土司远离属地,避免死灰复燃,因为每个土司毕竟都经营故地多年,树大根深。远离本土,以弱根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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