稽雁行被阮钰说得渗出冷汗,他从来没见过这样阮钰,好像双眼赤红野兽,随时都可能失控。
不行,得快点离开这里。
稽雁行脚尖转,准备强行离开,可他不知道,在阮钰眼中,他沉默和离开等同于默认。
“你承认是吗,承认樊星洲比好,承认你讨厌,是吗?”阮钰眼中涌出怒火,他伸手按住稽雁行双肩,手背绷起青筋,力度大到惊人,不给稽雁行逃离机会。
“嘶,阮钰,你疯吗?你知道你在做什吗?你还记得吗,们最开始签合同时候,你说你最讨厌纠缠不清,现在呢,你正在做你曾经最不屑事。”稽雁行咬紧牙,用力掰扯阮钰手,可惜他力气远不及阮钰,稽雁行隐约想起,阮钰曾告诉他,为防身他练习过柔术,比力气,他肯定是比不过阮钰。
说,阮钰在楼说那番话再直白不过——无论稽雁行今晚是受谁邀请而来,阮钰都不会喜欢,尤其不喜欢邀请他来人。
阮钰反应证实稽雁行担心,他笑声,笑意远未达眼底,连语调都变得讽刺,“你朋友?很好奇你这位朋友是谁。”
“今晚参加舞会你认识人有……洛立轩,难道是他给你邀请函?”
稽雁行直挺挺地站着,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“真希望是这样。”阮钰似乎在对稽雁行说话,也似乎在自言自语,“可惜,你总是让生气。”他步步走近稽雁行,稽雁行被迫往后退,直到被逼至墙角,盏壁灯恰巧悬在上方,投下昏黄幽暗光,“你这位朋友,是樊星洲吧,也是,只有他邀请你,你才会来参加不感兴趣舞会。”
和阮钰硬碰硬讨不着半点好处,稽雁行想想,放软态度,“阮钰,先松开好吗,你弄疼,松开,不会走,和你把话说清楚。”
阮钰没应,良久,他问:“真
“阮钰,你又喝多吗。”稽雁行脸色冰冷僵硬,早知如此,他宁愿穿着脏西服,稽雁行没能想到,向矜持理智阮钰竟会像个疯子,“和谁交朋友难道要经过你允许,如果……如果知道这场舞会是你办,定不会过来。”
阮钰仍笑着,可眼下阴影让他看起来格外阴森,他动不动不动地看着稽雁行,像在看爱之入骨恋人,也像在看仇人。
“不明白,樊星洲有什魔力,让你这喜欢他。”
“你会去他接风宴,会和他起去游乐园,会接受他舞会邀请,今晚你们起跳舞吧,华尔兹吗,真浪漫呢。”
“又做错什,让你越来越排斥,甚至讨厌,因为樊星洲比年轻,还是因为什,嗯?为什低下头,为什不看着,稽雁行,你在心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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