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换好
，谢谢你。”诺大
更衣室只有他们两人，两人只隔着几步距离，这让稽雁行不安，他看眼门方向，“没其他事话，先走。”
“等等。”阮钰眯眼端详着稽雁行，仿佛要把他看穿，“有话和你说。”
“下去说也行吧，这里……太闷。”
“下去说？有些话，恐怕不适合在公众场合说。”
“可朋友如果找不到——”稽雁行顿住，他不该这
缓缓吐出
口气，稽雁行强迫自己忽视身后视线，都是男人都是男人，他在脑海中不断重复这句话，可当脱下衬衣露出胸膛和腹肌后，稽雁行眼神瞥，和镜子里阮钰对上视线。
好不容易筑起防线瞬间坍塌，手臂泛起鸡皮疙瘩，就在稽雁行忍不住想对阮钰说‘你能不能背过去’时，阮钰竟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接着，步步地朝他走来。
镜子里，两人距离越来越来，稽雁行瞪大双眸，摸不准阮钰心思。
“擦干净再穿。”原来阮钰只是递条白色毛巾。
“好，那个……灯光可以调节吗，能暗点吗，太亮，照得眼睛不舒服。”
稽雁行跟在阮钰身后，走过几道长廊，在扇精致厚重木门前停下来，阮钰手指按，门打开，房间装修古典奢华，两侧柜子上整齐地摆放着服饰，这看起来并非是供客人使用更衣室。
“这件吧。”阮钰递给稽雁行还是套白色西装，“你衣服就放在这里，等洗好之后再拿给你。”
稽雁行接过阮钰手里衣服，道声谢，婉拒：“谢谢，但……不用，衣服带回去就行。”
阮钰没颔首，没什
特别反应，淡淡地说句可以，而后用眼神示意稽雁行换衣服。
确实要赶紧换衣服，都快粘在皮肤上，稽雁行抿抿唇，犹豫道：“更衣室在哪？还是说去里面换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阮钰把灯光调成暖黄色，暖色光给稽雁行裸露在外肌肤涂上蜜蜡，从脊背，到锁骨，再到若隐若现人鱼线。
“不换裤子吗？”
“不用，没怎湿。”
“换吧。”阮钰从鼻腔里发出声笑，缓慢转身，慢悠悠道，“不看就是。”
阮钰语气自然地回道：“这就是更衣室，在这换就行。”
稽雁行静默数十秒，然后认命般点点头。
他们都是男人，没什不能看，就算……就算他们曾经关系，让此情此景平尴尬诡异。
转身背对过阮钰，稽雁行脱下西装外套，露出被酒水浸湿衬衫，湿掉布料紧附着他皮肤，勾勒出肌肉轮廓。
透过落地镜，稽雁行清楚地看见阮钰正盯着他，更衣室灯光过于明亮，打在稽雁行身体上，衬得他像件任人挑选商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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