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钰瞥稽雁行眼,冷声说句“没空”,然后转身朝车库走,他边走边说:“你今天不拿,回去就把扔。”
“占地方。”
“你不要,那就算。”
稽雁行呆滞瞬,旋即抬脚跟上阮钰,他思维已经不大清楚,只剩下“拿到叶子”念头。
上车没多久,稽雁行阖上眼,又过会,他陷入浅眠。
“不明白您意思。”稽雁行退步步,和阮钰拉开微妙距离,他用力揉几下眼,试图抵抗强势来袭困意和醉意,但效果甚微。
稽雁行听见声嗤笑,他看向阮钰,从那张好看脸上读出讥讽。
“你早就想终止这段关系吧?”胸腔被愤怒侵蚀,理智消失殆尽,阮钰继续着不体面,“合同不过刚刚到期,你就贴上樊星洲,这迫不及待吗?”
稽雁行脸色白白,他和樊星洲不过是正常交友,却不止次地被阮钰曲解为不正当关系,就好像……在阮钰眼里,他永远都该是依附别人寄生虫。
“没话说吗?”阮钰声音又冷两分,眼中是稽雁行看不懂复杂情绪。
在等红绿灯时,阮钰用余光去看稽雁行,稽雁行双颊浮着两坨酥红,嘴巴微张,呼吸均匀,睡得很乖。
“滴——”,声刺耳鸣笛声突然响起,阮钰回过神来,陡然发觉他刚才看得鬼迷心窍,连红灯变成绿灯也没注意到。
阮钰收回视线,踩上油门,汽车驶过分叉口,他凝眸注视着前方道路,思绪却飘到九霄云外。
他今天种种行径太过反常,平日里自以为傲冷静统统不见,在旧情人面前丢尽脸面,甚至用“把叶子丢掉”来要挟稽雁行,要他和自己回家,可——
如果稽雁行没有
稽雁行扭头避开阮钰审判般目光,抬眸看向窗外遥远月亮,开口:“和樊星洲只是普通朋友,以前也和您解释过。”他腿开始发软,脑袋也愈加昏沉,这些都在催促他快点回家,以免失去基本思考能力,“阮总,您能把叶子给吗?不早,想回去休息。”
“送你。”在冲动驱使下,阮钰上前步,强硬地攥住稽雁行手腕,用不容置喙语气继续道,“叶子没带,落在家里,你和回去拿。”
他撒谎,叶子分明在口巾袋里,但稽雁行并不知道,听见阮钰这说,他露出为难神色,犹豫道:“……阮总,要不今天还是算吧。”
话刚脱口,稽雁行又后悔起来,倘若今天不把叶子拿回来,难不成他还要和阮钰另约时间,拿那片轻飘飘叶子吗?
稽雁行大脑像生锈机械,艰难地运转着,过会,他提出另种可能:“要不……您让助理同城快送给吧,把地址发给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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