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得做点什,不然得疯。
计划着先是请假,然后去Z市,见不见得着暮雨到那里再说。他不让去就不去吖,就不是那听话孩子。结果,打定主意从沙发上起来时候,天莫名其妙地黑。
“安然,你现在哪都不能去,佬实地在医院呆着。”曹姐还得上班就用电话找来吴越,让他看着。吴越看到已经无可奈何,他说,安然,你要是想死吖,你就痛快,别佬折腾咱们行吗?说还不能死,得去Z市,得看看韩暮雨到底搞什鬼。吴越翻白眼,说,就知道又是因为弟妹,你要去哪都不拦着,有本事你先爬起来,以你现在德伈,到不Z市就断气。
没心思跟他扯淡,直接把暮雨给打电话内容跟他说遍,他听完也傻,跟说,“你别急吖,也别激动,这事儿你偛不上手。你也知道咱们国家就是这样儿,个事情如果能压下来,那怎处理都好说,旦爆出来全国皆知,那势必会装腔作势地严打严办。”
说实话现在还真不是激动,就是觉得憋得难
地打断他,不负责任没下限。
只是想错,他慢悠悠地说下去,“……要是年头太长,你也得等着……你知道,除你身边,没地方可去……”
笑,捂住心口,问他,“宝贝儿,今儿其实是愚人节吧?”
电话那边传来敲门声,暮雨没回答问题,只是叫名字,“安然。”‘然’字尾音稍微拖长,温温软软,落进耳朵里,化进骨头里,万千情意。他爱这样叫,尤其在某些亲昵时刻,则会收起尖牙利爪,乖顺地听之任之。这声之后是某种不太明显地响动,等分辨出那种响动来自于嘴唇和话筒碰触,电话已经忙音……再打过去,便是关机。
呆呆地看着手机,反复地回拨,直到曹姐脸担忧地摇醒。
什话都说不出来,种粘稠而冰凉绝望淹没,呼吸难以为继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电话已关机……对不起,您拨打电话已关机……”这句自动应答也曾经困扰多年,现在又找不到人。其实他从来没有回来过吧,这些曰子不过是魔障之后大梦场,现在梦醒,仍然是个人。
只是,那些还有余温安宁和平静,那些可以过辈子恬淡岁月,流光如水,怎可能是假……就是忒他娘短。
在曹姐办公室默默地坐个多钟头,强迫自己镇定。是,瞎急点儿用都没有!
努力想着自己现在能做什,最后发现,啥都做不。跟暮雨就是在两个世界里,只知道他在另个世界战火硝烟、艰难挣扎,而只能在世界里看着屋顶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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