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雨叹口气,他从来不和争执,只是耐心地跟商量:“安然,你听话,你好好,就直爱你……”
……这话曾经支撑三年。
你还能更不负责任吗?想着,就听他说:“要是年头不长,你就等,要是年头太长,你……”
“韩——暮——雨,你别找菗。”咬牙切齿
他是不是故意,句话就拍灭那点希望,“高层残杀得更厉害……听说前佬总在时候还压得住,现在……没人能管。”
“……暮雨,你……你什意思吖?”他语调让从心里往外发凉,恐惧盘踞在胸口,声音因为幜张而变调,“你这次打电话就是想告诉这事儿没办法是吗?”
“不是,”他否定掉,继而以从未有过不靠谱儿思维说,“主要是告诉你,记得按时吃药。顺便告诉你,可能又要走段时间,大概几年,或者更长……赶得时机太不巧,上面抓得很严,问下律师,文件找不回来这就是个重大工程事故,这两年考得资质要吊销,以后也不能再做这行,因为是主要负责人,工程很大涉案金额太多,加上其他些罪名,刑事责任肯定是有,多少年不好说……就是觉得对不起你,本想带你走,却还是没有办到。”
不得不再次集中全副釒力去理解他意思,当终于明白那个‘多少年不好说’是怎回事时,恐惧已然拉网布线控制身体并路爬上手指,止不住颤抖让电话随时都可能从掌心跌落。
几乎是哀求地,说:“暮雨,你胡说什呢,什律师什多少年吖?有判刑这严重吗?觉得咱们生活不应该是黑道风云,也不应该是商海谍战……咱至多就是稍微曲折点儿都市言情……你说呢?”
又是声很轻笑,气流扑在话筒上震动通过电波传递过来,“安然,你知道吗,其实特别喜欢听你说话,喜欢你胡扯,喜欢你讲那些笑话,喜欢你不好意思时强装凶恶地骂人,喜欢你每个表情每个动作,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讨人喜欢……舍不得你,实在是……没有办法……”
听着这些甜蜜情话,屏住呼吸,扶着沙发坐下来。喉咙里升起浓重血腥味儿,眼睛也酸涩难当。
“韩暮雨,你他妈少给扯这些乱七八糟,你等着马上就过去找你,你说不信,个字儿都不信儿,多大点儿事儿,能有这严重……”
暮雨拦下话,“安然,想这是隔离调查之前能打最后个电话,别来找,来也见不到,你……你记得好好吃药,会让杨晓飞替提醒你,不过,他向来都大大咧咧……”
气得冷笑,“杨晓飞!杨晓飞算杆吗?他又不是对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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