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从地上捡起块碎瓷,搁在手心。杜玉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,听到他低声问句,
“对,杜大人——你怕疼吗?”
“有点。怎?”
“怕也没办法。忍着吧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经握住杜玉章掌心,将那块碎瓷狠狠扎进他皮肉中去。
“知道。你只是生气,所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但是你有没有想过,你和陛下不样——他不知道那样会伤人,所以他才伤你;你明知道这样子伤人心,伤心会疼得厉害,你为什还要去伤他?”
“……”
“杜玉章,你不是这种人啊。怎突然这样任性起来?你任性也不要紧,可你不能故意往人心里伤疤里戳。你若是真不能原谅陛下,就与他分手也就罢。可你原谅他,却又冷不丁旧事重提,还让他以为你喜欢上苏汝成——杜玉章,这事情做得可太不地道。”
杜玉章嘴唇抿又抿,幽幽叹口气。
“其实最开始说那句话,也不过是与陛下赌气。本想叫他也知道被人骗心里难受,再当场跟他说清楚。可没想到突然生变故。那壶奶茶……苏汝成又突然现身…………阴差阳错,到今日这局面。韩渊,你说该怎办?”
老老实实说个清楚,到底怎回事!”
“其实谈不上瞒着你。”
杜玉章心情更加低落。他垂下头,沮丧得仿佛朵蘑菇,
“只是,恐怕是……伤陛下心。”
“陛下心思深沉,这多年都过来。你想伤到陛下心,还真不太容易。怎回事?”
“啊!”
杜玉章声低呼。他耳边已经传来韩渊“惊慌失措”叫喊声,
“杜玉章!你怎?你没事吧——来人!徐将军,随军有大夫吗?快进来给他看看啊!”
杜玉章惊得睁大眼睛,想要开口说话,却
“什怎办?直接去找陛下啊。”
“可看陛下今日神情,似乎并不愿意理。”
“你居然担心这个?就算你直接闯进陛下马车,又能如何?陛下能舍得治你罪,砍你头不成?”
韩渊声轻哼。可看到杜玉章神情,他却又叹口气。
“罢。送佛送到西。谁让那萨满祭司主意,是老韩出呢。”
随后,他将奶茶壶泼倒那幕说出来。说完后他心里更不舒服,抬起头却发现,韩渊看他眼神,似乎带着怜悯。
“杜大人,从前倒没发觉,你往人心里捅刀子能耐居然这样流。叫说你什好?”
“……”
“陛下骗你是不对,独断专行更是不对,可他不知道他那做不对啊。他是皇帝,从来是万人围着他转,哪能突然就开窍,下子就尽善尽美?”
“从没要他尽善尽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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