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手掀下襟双腿跪,茹末道:“此次试探确是小人之心。只望殿下不要往心中去,大人大量,只当巫织同殿下开个些许过火玩笑罢。”
闻人久也不瞧她,只是轻轻地道:“只是孤向来不喜欢被人强行去开此等毫无笑点玩笑。”
这分明是要与她划清界限意思!
茹末这下心头才开始紧张起来,脸上是彻底没最初从容模样,微微蹙眉,低声道:“殿下!”
闻人久低垂眼帘,饮口茶,并不作声。
雅终究是由宫女升上去嫔妃,身份不够,若不其然,德荣帝又怎会这般轻易地只杖毙淑妃……不,李嫔贴身宫女当做惩戒?”
闻人久冷冷笑,道:“却怕若是换上家世能够拿捏住淑妃后宫秀女,你却是掌控不住。”
茹末沉默会儿,忽而笑:“殿下这便是恼。”
闻人久反问道:“孤却还该对你千恩万谢?”
“至少不该如此横眉冷对。”茹末对上闻人久视线,道,“与殿下已结为盟友,不是?”
茹末心里有些慌,侧头去瞧洛骁。洛骁也只是微微含着笑,瞧着她道:“姑娘别瞧,是只听殿下话。”温和地瞧着茹末,深色瞳孔里在半昏黄夕阳下看,暖融融,“只知道,辱殿下者,杀无赦
闻人久视线忽而冷,道:“你以为你是不可替代?”直勾勾地凝视着对方眸子,深色眸子明明瞧起来情深,但是却从极深处传来种淬冰似冷与锐杀意,“诚然,孤想要苗疆,只是若放你归去,只怕今日是放虎归山,日后反倒是用孤兵力养出只白眼狼!”
茹末自然是感受到闻人久透露出来那丝薄却真切杀意,脸色微微白,道:“对付李嫔,却是因为李家先有负于。非圣贤,自然不能以德报怨。虽说今日之事,确确实实是利用殿下,但是这也未曾损害殿下丝毫。”
闻人久依旧瞧着她,淡淡道:“若是巫姑娘真以附属之臣自居,自然万万不会做出这种欺上瞒下、先斩后奏事。”又道,“巫姑娘想要脱身于此,且又报仇心切,孤自然不是不能理解。但是姑娘却忘,孤曾与你说过,孤最厌恶,就是旁人利用孤——抑或是说,姑娘对于孤信任与忠诚度却只有这样浅淡点?”
茹末心中紧,瞧着闻人久无甚表情脸,却也揣测不出他想法。
诚然,她此次利用知雅坑害淑妃虽是临时为脱身而起意,其他诸多法子都弃之不用,却故意在临儿拖闻人久下水,却也不是没有存着试探那方意思。只不过她却没有料想道,这个小小试探背后她所隐藏那些心思却似是叫闻人久全数看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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