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杨眨
眨眼睛，不自在地移开视线，“大概就是这些事吧。”
韩聿点点头，轻声应
句，没对他
话进行安慰，而是说，“你往碗底下翻翻。”
严杨疑惑，但还是听他，拿筷子挑开上层面条。
碗底下卧着个荷包蛋，形状很漂亮，严杨眨眨眼睛，低下头咬口，瓮声瓮气地说，“哄小孩呢。”
他穿着韩聿拿给他旧T恤，头发半干，有几缕不安分地翘起来，显得很乖巧，像洁白柔软羊崽。
但是韩聿感觉很灵敏，他声音很轻，“不高兴吗？”
严杨下意识想否认，可韩聿很温柔，阁楼又很小，似乎没办法装下他那
多矫情难过。
他捧着碗，“嗯。”
韩聿安静几秒，小心翼翼地问他，“可以和
说说吗？”
严杨想想，其实没有什大事，但还是决定从早上开始说，“早上睡醒后，想到哥，应该和你说过，哥已经……”
韩聿换身衣服，端着两碗面出现在门口，严杨赶紧走过去接过碗。
“想着你可能没吃饭，”韩聿递给他双筷子，“饿不饿？”
严杨平时不按时吃饭时候很多，但不知道为什，韩聿带着关切句“饿不饿”，竟让他下子委屈起来。
他接过筷子，四下环视番，“在哪儿吃？”
韩聿书桌都被占满，韩聿直接坐到地上，将严杨刚坐过小箱子翻个面，抽张纸垫在上边，示意严杨，“碗放上来。”
韩聿低声说，“哄小羊。”
“嗯？”严杨抬起头，露出微红眼睛。
他像是很委屈，声音都带难过。
韩聿下子有些无措，他微微压低身子凑近严杨，几乎慌乱地说
“嗯，”韩聿点点头，“记得。”
“然后就有点不高兴，”严杨拿筷子挑挑面，“后来爸回来，约吃饭又临时变卦。”
他说，“也不是非要和他吃这顿饭，可是他每次答应好事情，都要推到下次，下次下次，永远都没有下次。”
严杨说完也觉得自己小题大作，抬头看下韩聿，韩聿正很专注地看着他，黄色低瓦灯映衬着他略微冷硬下颌线，显得这个人柔和很多。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严杨，像是很在意严杨细枝末节感受，让严杨有种自己正在被疼爱错觉。
严杨把碗放上去，也学着韩聿坐到地上，闷头用筷子戳戳面。
“下雨不方便出去买，”韩聿说，“煮面味道还行，试试？”
“嗯。”严杨应声，安静吃面。
因为阁楼屋顶矮，所以屋里切都有些矮，这个小箱子也矮，严杨弯着腰，感觉姿势别扭，但因为碗很烫，又没办法端起来。
不过他刚好眼睛很潮，低着头还能藏下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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