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聿卧室里
灯只是
个吊在房顶上灯泡，瓦数不高，光线发黄。
他坐到屋里那个小箱子上，对着窗户外边看
半天，雨会儿大会儿小，不知道什
时候能停。
手机震动下。
张阿姨：“这大雨，你去哪？”
严杨直接给张阿姨回电话，对面接得很快，“严杨？在哪呢？要不要接你？”
“嗯。”严杨别别扭扭把内裤挂上，觉得有点尴尬，“
上楼等你？”
“行，”韩聿说着，跟严杨到楼梯旁，“抖，上去慢点。”
通往阁楼楼梯是悬空木质楼梯，每阶之间都有很高缝隙，确实很陡，走动间会有很响吱呀声。
想到奶奶去睡觉，严杨轻手轻脚上去。
等严杨上去推开门之后，韩聿才转身回浴室。
拍拍他胳膊，“那你有时间多来找聿聿啊？”
严杨还没应，韩聿插句嘴，“他家远。”
老太太努努嘴，嘟囔句，“反正近期你爸爸又不回来喽。”
严杨不明白她什意思，韩聿也没解释，让严杨等自己会儿，扶着老太太进屋。
等韩聿出来，严杨还站在沙发旁边，副懂礼貌客人样子。
她语气很着急，严杨到这会儿情绪才好点，“不用接，在同学家呢。”
张阿姨稍稍放下心，“哪个同学？关系好不好？方便麻烦人家吗？”
严杨心想张阿姨真是解自己，暗暗在心里回答，“韩聿，关系不知道算不算好，方不方便都死乞白赖麻烦。”
但他还是跟张阿姨说，“关系很好，不麻烦，雨停就回去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阁楼楼梯就响起来，又跟张阿姨说几句，匆匆挂断电话。
阁楼地板也是木质，虽然很旧，但是擦得很亮，严杨踩到地板上，地板微微下陷，也发出和楼梯样声音，不过要轻得多。
阁楼面积很小，形状像是个等腰梯形，窗户开在梯形侧腰线上，因为下雨，所以窗户关着。
屋里很闷热。
房间只有张单人床，个矮柜，张几乎被书和试卷占满书桌，书桌旁摆着个充当凳子四方形小箱子。
阁楼屋顶很矮，严杨微微低着头，在靠近门地方找到开关。
韩聿指指楼上，“在上边睡，你要不要上去等会儿？”
严杨点点头，想起自己放在浴室脏衣服，不太好意思地说，“衣服还没洗。”
“没事儿，”韩聿说，“会儿块儿洗出来。”
刚才严杨倒点洗衣粉，已经把自己内裤洗出来，正搭在浴室个横杆上，他犹豫下说，“……还晾在里边。”
韩聿很快反应过来，叫着严杨跟他起去浴室，让他拿内裤出来，又带他走到阳台，“晾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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