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商
听这个眉头就拧成团，他仰头灌下杯酒，“码归码，医署局是医署局，皇榜是皇榜，这是哪跟哪儿！”
云秋看着他也有点发愁，实不知老人家是哪根筋搭错，就要这样拧着。
其实陆商这几日在医署局附近逛着，看到里面并非他想想
那样人头攒聚、人山人海，反是片萧条萧索，还有不少人在往外搬着东西。
在韩硝被弹劾、回家养病这段时间里，医署局里挂名太医能走都走
，剩下还在里面坐厅论政，就只是京城八大家族人。
陆商身上也没什
钱，连日到清河坊晃悠也只能是站在路边看热闹，等别人闲，就凑过去打听两句，或者挨挤到群老头中间、议论闲话。
云秋不说话，云秋盯着他。
陆商：“……”
得，他算是被这小子降住。
“
这几日都在清河坊，”陆商撇撇嘴解释，“在看……那小子当年定要建立医署局，到底成副什样子。”
果然，云秋拖长音哦声：和朱先生说样，也和他猜没差。
脸，嘟哝句他又不是小孩子，也离席跟着他们去。
小陶来几日，虽然说话直、嘴巴毒，但人不坏，很快就跟钱庄里人打成片，尤其是小邱特别喜欢逗他，每回都要挨上两句骂才罢。
这种瓦子里杂耍戏云秋前世看过不少，现在兴趣也不大。
他倒担心点心陪他们坐在这儿无聊，便找个借口，“点心，你去帮看着他们点儿，别闹起来吵着别人。”
点心眨眨眼，张口想说什，最后还是领命去。
医署局诚如他所料，从韩硝设想——医道最高核检机构，变成另种官场上捞金、洗钱、营私朋党妙门。
如
“那看完呢？”云秋问，“感觉如何？”
老爷子哼声鼻孔出气，“还能如何？当年就说他这办法是胡闹，有陛下支持还好，若没有，就是藏污纳垢、大家族斗争地方。”
他摇摇头，眼中又闪过丝落寞，“……就为着这个破官署，就要与断绝师徒关系，就说他当初拜时候不安好心。”
云秋瞧着他偷笑声：老爷子还蛮孩子气。
“那您瞧过，这回能愿意去宁王府给徐将军看诊不？”
——他知道公子这是怕他无趣呢。
但他都十八岁，再两年就及冠，哪还好奇这种杂耍戏。
不过小邱他们确实需要个人盯着，几个孩子闹起来若是真招惹什大人物，就是给云秋惹祸，他去陪着也好。
等点心也离席，云秋才终于摸到陆商身边，问老爷子他这几日去哪里，怎吃饭都不回来，“还以为你跑呢！”
陆商啧声，“怎你这儿是南狱啊？干什要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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