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面时，他拼命
样地想见傅延，可真
见到他，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
。
他下意识想帮傅延把毯子往上扯扯，可傅延自己拽住毯子角，没让他得逞。
“怎……？”柳若松问。
“不太好看。”傅延嗓子很哑，开口就泄出几分虚弱：“还没代谢完。”
柳若松愣愣，紧接着才反应过来他意思。
柳若松没心力跟他拉扯这个，嗯声，脚步飞快地跑出会议室。
前后三辈子加起来，柳若松对实验楼构造清二楚，他拿着邵学凡工牌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三楼，临近病房时，反倒迟疑。
玻璃幕墙隔开大号实验隔间跟上辈子大同小异，傅延合眼躺在房间中央个躺椅上，手脚上被某种特殊环扣扣在扶手上，身上只盖条薄薄毯子，遮住腰腹，露出赤裸肩膀来。
柳若松脚步沉重地走过去，指尖碰到冰凉玻璃墙，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扰他。
倒是傅延自己似乎察觉到他目光，睁开眼睛侧头看向门外。
，但他没想到邵秋真能开枪，条件反射地想去拉他。
邵秋避开他手，手指又扣回扳机上。
“你猜这个弹仓里有没有子弹。”邵秋说。
邵学凡眼睛通红地瞪着邵秋，硬是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邵秋等两秒钟，见邵学凡依旧喘着粗气不说话，便冷笑声，还要再扣。
他心里涌上股极深重愤怒，嘴唇哆嗦着，脸上霎时间失去血色。
柳若松脚下打晃，忍不住半跪下来，用额头抵住傅延胳膊。
“对不起，哥。”柳若松哽咽道：“赵叔不在基地，
个人，没办法……”
傅延轻轻蹭他下。
“不怪你。
柳若松看得很明白，傅延眼神原本是茫然空落，但落到自己身上时，他瞳光就收成束，眼神都亮亮。
柳若松这下没法逃，他只能咬咬唇，推开门走进去。
他想强打精神地挤出点笑来，可惜没成功。
傅延下意识想拉他手，但行动受限，只能作罢。
柳若松走到他身边，弯着身子单手撑在他脸侧，低下头，缓缓地吐出口浊气来。
邵学凡这辈子千帆过尽，临近日暮，就在乎这个儿子，此时再也犟不下去，嘶声喊句住手。
“去，去——”邵学凡捂着胸口，眼前阵阵发黑，靠着警卫员胳膊艰难道：“你们不是要去看吗……去看，你把枪放下。”
柳若松转头就往外走，临到门口时想起什，缓下脚步。
“副队，你呢？”柳若松问。
“不去。”邵秋缓缓放下右手，只是枪还在手里握着。他冲着柳若松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笑来，说道：“替跟队长问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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