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他能想到自己,送份表达心意小礼物,条领带、支笔、哪怕只是张祝福卡片——
甚至这些通通都没有,只要句生日快乐,就足够。
静会儿宋珂想起问:“对陈总,手机有消息吗?”
陈觉忽然沉默片刻,然后才说:“已经拿到,见面再说吧。”
宋珂点点头,想起他看不见,于是又嗯声,“那陈总,后天见。”
本以为会就此挂断,没想到电话里静静,陈觉嗓音忽沉:“名字有那难叫出口。”
宋珂心猛地跳:“嗯?”
“你好像很反感这个人,怎,以前得罪过你?”
“陈总言重,——”
“不用解释,感觉得到。”陈觉淡漠打断,“先这样。”
“别挂!”宋珂心口微窒,在电话断开前秒叫道,“别挂陈觉。”
叫完,攥着手机指节紧得发白。
接着就是好几秒空白。陈觉既不表示满意,也不表示不满意,只是任由时间分秒地流逝。
这又是什意思呢?宋珂莫名其妙地想到敌不动不动这个词,心酸中竟想发笑,脑子也跟着发僵。
正想问问陈觉最近忙不忙,忽然听见那边传来阵动静,仿佛是有人扑过来把抱住陈觉:“你又给谁打电话呢?跟在起时候都不专心。”陈觉压低声音:“去把衣服穿上。”那人嘻嘻地笑:“就不!”“听话。”“那你抱到床上去。”
静默片刻,陈觉对宋珂说:“你稍等分钟。”
宋珂僵硬地嗯声。
接着就听不清。
他举着手机,傻傻地等。也许并没有过很久,可忽然之间,每秒都变得格外漫长。
过好阵子陈觉还是没有回来,宋珂手臂很酸,酸得再也拿不住手机,心知不礼貌可还是挂。
病房寂静片。
他坐在床上,良久静默后忽然觉得脸上发凉。伸手摸,居然满脸是泪。
倒把自己吓跳。
这有什好哭?
该不会是眼睛出什毛病。
回过神来,他后知后觉地移动到卫生间,对着镜子左照右照。还好,眼睛没事,也许是脑子出毛病。
翻来覆去睡不着,又想起自己忘道谢,于是倚靠在床头,慢慢地编辑条消息发过去:“手机事谢谢陈总,周日做东,陈总定不要跟客气。”
陈觉没回复,想必是做别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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