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躺在不明病房里
女性……
被切掉尾巴人鱼……
个人类究竟出卖
多少良知才能做到无动于衷
默尔曼在道里安嘴唇上印下安慰吻，接着操纵飞行器升上半空中，他技术并不熟练，飞行器有些摇晃，好在很快他就掌握技巧，朝远处高山悬崖上飞去。
在那里，道里安看见栋古朴木屋，像是好几个世纪前老古董，但鉴于它地段，它更可能是某位富豪享受自然生活度假别墅。
默尔曼就这样带着道里安下飞行器，进入那间屋子，他叫道里安在客厅里坐着等他，他在浴缸里放好热水后再把道里安叫进来。
道里安机械地听从指令，直到他终于被温热水液包裹，默尔曼温柔声音安抚着他几乎要崩断紧张神经。
没事。
黑暗通道终于到尽头，道里安看见站在出口处默尔曼。
真奇怪，明明四周没有任何光线，道里安还是清晰地看见那是默尔曼，他身上白色外衣沾满深色痕迹，道里安知道那是血，因为他自己也是同样狼狈。
道里安撞进默尔曼怀里，他听见自己如同濒死者般嘶哑喘息，他叫着默尔曼名字，像溺水者攀住浮木。
此时道里安意识已不大清醒，他似乎对默尔曼说些什
，默尔曼哀伤地看着他，没有回答，或者他也无法回答。
没有多少时间磨蹭，在那些人追上来之前，默尔曼带着他潜入大海。
道里安知道他们成功逃出那里，他们安全。
但是，他看着自己手心，那些沾染到鲜血地方早就被海水清洗干二净，再也找不到痕迹，就像那些渺小，不值提，无辜生命逝去，道里安企图抓住什，挽救什，可他什也做不到。
在观察水箱里拼命用头部撞击玻璃圆头鲸……
已无法辨别所有者残肢和鱼尾……
维生器里奄奄息畸形实验体……
没错，地道出口处就是片海滩，道里安在浸入冰冷海水时才模糊地意识到这点。
他们游很久很久，道里安体力消耗得厉害，而默尔曼仿佛永远不会疲倦似，最后他几乎是完全托着道里安在海中游动。不仅如此，他始终关注着道里安状态，在发现道里安氧气不足时，就会给他渡气，他像极海里条鱼。
当太阳即将于地平线下诞生时，默尔曼带着道里安上岸，那明显是处荒凉海岸，却不知道为什有架飞行器。
他们湿漉漉地上那架飞行器，默尔曼拿出早就准备好毛巾将道里安裹住，并帮他系上安全带。
“
们很快就到，坚持下。”他看着道里安眼睛说道，而后者只在疲惫喘息中给他个空洞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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