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儿子还嫩很,你以为你死后,他能镇得住?”
“你看吧,很快就会脱身樊笼,回归战场,再拉起支新靖北军。马蹄长槊之下,没有合之敌。”
“朱槿隚,难道你就不担心造你儿子反?要是担心话,就从你那富丽堂皇梓宫里爬起来,揍呀?就像们幼年那样,实在争论不下,就打架。”
“——朱槿隚,你给爬起来!”
室寂静,唯有头盔影子被壁灯投在地上。
书房密室内,豫王擦拭着个镶嵌着黄金六甲神旧头盔。
冬夜寒冷,他朝头盔上呵口热气,然后用白布继续擦。
“……这是你登基后,最后次与同上战场时所戴头盔。在那场甘州兵变混乱中,为你身中戟,你抱着从倒塌门楼上摔下去,头盔也丢。”
“后来死里逃生,还在废墟中找到你头盔。但已经摔得变形,不能再戴。”
“把这顶只能御用头盔偷偷带回去,亲手修好,想找机会送还给你。当时想,二哥会不会觉得惊喜?”
心。另外,那件事,你到底打算什时候才能让他知道?”
沈柒沉默不语。
荆红追扬起眉锋,冷冷看他:“他若是再这伤心下去,身体与精神都负荷不住,到时别怪食言。”
沈柒反问:“你告诉他又如何?眼下给他点希望,等过几日,倘若希望又次破碎成失望,再让他去经历第二次更沉重打击?”
荆红追咬着后槽牙,不吭声。半晌后又问:“陈大夫怎说?”
“哐啷”声,头盔落地,豫王张开手掌兜住脸,从指缝里逸泄出极低沉、极轻微呜咽之声。
“然后你给个更大惊喜——把召回京,关进笼子里。”
“清河说,笼子是母后打造。但那又如何?钥匙在你手里。你捏着钥匙整整十年,却次也没有尝试着打开锁,放出去。”
“因为这不仅是母后意思,也是你自己心意。”
“你为江山稳固,必须消灭所有隐患——哪怕这隐患也许根本不会发生,但你宁可错杀,不能放过。”
“朱槿隚,如今你终于死,压在头上十年阴云消散。真想大笑三声——哈哈哈!”
沈柒道:“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这种事,之前看医术,之后看天意。总之,等吧,等到那天——”
荆红追沉默片刻,说:“沈柒,你真是个疯子。”
沈柒扯动嘴角,露出个锐利弧度,像夜里刀刃:“只要条件适合,可以和任何人做交易,包括最不喜欢下棋人。”
荆红追问:“你究竟与几个下棋之人做交易?”
沈柒反问:“你猜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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