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来?”朱贺霖板着脸,明知故问。
“御书房。”苏晏尴尬地笑笑,“与皇爷手谈,屡战屡败。皇爷便丢本棋谱给,叫有空多看看,说是棋局如战场,老是输,原因不在行兵布阵,而在统御全局。”
朱贺霖哼道:“连国手都对父皇弃子认输,你跟他下什围棋?下西洋棋啊,再不行,下你最拿手五子棋。”
苏晏讪笑摇头:“全输光。皇爷是棋通则百棋通。”
“下棋不如……”朱贺霖憋下,说,“不如打马吊!小爷技术是不行,可运气好呀!”
监。锦衣卫与内官对态度颇为恭敬,御史们虽不甚逢迎,但也公事公办,询问不少关键性问题。小爷觉得他们若是不傻,应该能看明白案子背后真相。”
苏晏悬着心放下半,推测道:“估计他们还会去钟山上转转,再去刑部大牢提审那些从犯。有小爷奏本在前,他们汇报在后,朝廷对这案子应该会有个公允定论。”
五日后,白鹿案调查组离开南京,返回京师。
此时已是腊月底,太子嘴里虽然不说,但心中盼望着父皇纸诏令,召他回京过年——哪怕赶不及除夕团圆,好歹也能赶上新年元宵鳌山灯会。
可是从腊月等到除夕,从除夕等到元宵,始终没有等到这份诏令。
好运太子又连赢四串,不仅苏侍郎输得面无人色,东宫侍卫统领连俸禄都输光。
侍卫统领输红眼,险些脱衣抵债,被太子骂完出殿去转悠圈,抱只狸花猫回来。
“御膳房內侍总说有猫进来偷吃,前夜被逮住。看,多标致,皮毛油光水滑,就是性子烈,关在笼里能嚎宿。实在没押,就抵押它罢!”
太子挑眉审视猫,见其皮毛纹路轮轮深浅相间,深色如栗、浅色如金,圆脸白嘴琉璃眼,果然是只罕见漂亮狸奴。
他贯对毛茸茸动物难以抗拒,无论猫犬还是狮虎,便伸手去挠猫耳猫背猫下巴
民间年味浓郁,南京六部*员也琢磨着搞点什庆典,好博太子欢心。但朱贺霖句话就把*员们热情全驳回去:“不能于父皇膝前尽孝,孤无心庆贺新年,宫中也不准备办任何宴会,你们自便罢。”
苏晏看太子意兴阑珊,很有些心疼,就整些低调娱乐活动,换着花样陪太子玩,蹴鞠、马球、皮影戏,仿佛又回到初进东宫时光。
个春假下来,太子打马吊(麻将)功力见长。而苏晏拿着御赐围棋棋谱使劲钻研,也钻研出点门道。
太子是个臭棋篓子,更看不惯苏晏把本棋谱当宝贝,打马吊都没心思,就来没收他棋谱。
苏晏死活不让,太子抢过来翻——呵,果然是他父皇藏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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