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干咳声:“小爷,你还好吧?”
朱贺霖愣怔半晌:“怎?”
苏晏用手背碰碰他额头,又仔细端详他脸色,见眼神逐渐变得清明,松口气:“没事。方才你应该是中魇魅之术,陷入迷魂境。迷魂境光怪陆离,仿佛是另段扭曲错乱人生,若意识深陷其中,便会伤人与自伤。”
“迷魂……境?”
苏晏颔首:“旁人帮不上忙。须得自己堪破,意识方能挣脱。”
逝者如斯不舍昼夜,要怎样才能回头?他望向苏晏捏在手中、打磨锋利半截笏板-
“——小爷!”
犹如声惊雷在耳边炸响,猛然撞击让朱贺霖趔趄几步,握剑手被人死死攥住。
他像从极深重、极压抑噩梦中被拽出来,满头大汗,喘息不定地睁开双眼。
面前是苏晏被雨水打湿、年轻透润脸。
书,上面只有血淋淋四个字:
永不相负。
“是真心为你好,想看你长大成熟,精益求精,日后登基继位,护佑疆土子民,开创盛世,万国来朝。”
“既然选择登上太子殿下这艘船,就要用微薄之力,为你劈波斩浪。当然,也是为能依靠这艘船庇佑,不为风雨雷电所苦。”
“清河,你在此约定,永不相负!”
朱贺霖有些迷茫,皱眉沉思,然后笃定地道:“是清河把拽出来。”
苏晏道:“是谁都没关系,小爷没事就好。”
朱贺霖
朱贺霖不假思索地叫起来:“清河错真错你骂打都行只千万不要想不开以后什都听你你信!”唯恐被打断与拒绝似,他股脑地往外喷吐心里话,直至声嘶力竭。
苏晏:“……”
这孩子是不是傻?
周围干侍卫:“……”
们什都没听见。
瞬间,少年时万千回忆席卷而来,将他压在怒涛重浪之下无法动弹。朱贺霖尖叫起来,痛苦而绝望:“错!清河,清河!错,你原谅!”
他抱着尸首摇晃:“你起来骂!拿戒尺打!会改,真……又不是第次犯错,从前你都愿意劝、骂,这回怎就不行呢?是不是因为当皇帝?那不当,你起来,起来对说——‘去做该做事!’你说呀!”
再没有人会对他说这句话。
朱贺霖想不通,为什会这样呢?人与人之间,开始总是热、近,恨不得掏出心来证明这份真挚与赤忱,后来经历各种各种波折,热变冷,近变远,真挚成言不由衷,赤忱成利弊权衡。难道时间真会改变切?
“们回去吧。”他对怀中冰冷尸体呢喃,“回到少年时,叫你‘清河’,你再叫声‘小爷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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