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西京出屈将军这般不世英才,足以夸耀千古。那有甚比不过?”说着,亲亲热热伸手向他,道:“与令尊相识多年,常听他弹铗长歌,大发忧国之叹。他若知晓你今日作为,真不知是如何欣慰。”
屈方宁甫将臂上绳索除去,正自活动手腕,闻言淡淡笑,道:“是?”两个字出口,右臂忽然毫无征兆地抬,拳重重挥在黄惟松脸上。皮肉相撞,声骨骼裂响,听在耳中亦十分疼痛。黄惟松全无防备,被打得个踉跄,向后退好几步。
屈方宁收回拳头,目光不离他面孔,道:“想打你很久啦!”指指自己,道:“这拳是自己。杨家哥哥那拳,谅你也躲不过。还有楚姊姊、徐姊姊、大理韩家世子、贺小九哥哥……这几个且记在账上。等这场仗打完,再替他们索还。”
黄惟松满口鲜血,痛得额上全是冷汗,闻言竟也笑笑:“好极!老夫平生心愿,休说顿拳脚,便是这条老命,给你又有何难?”忽然喉头动,张口吐出两枚牙齿。
屈方宁左右拧动手腕,似笑非笑道:“黄元帅,你莫要会错意。你将们干稚子,生生与家国父母分离,不由分说推入深渊,从此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干全是吃里扒外勾当。甚二十年后,红金旗下,尽是扯你娘鬼话。成功也罢,失败也罢,这辈子总归是毁啦!你老人家伟大筹谋,在看来犹如狗屎般。这些年苦苦钻营,你道是为你?你问军情,绝无丝毫隐瞒。再跟傍些家长里短交情,连你那半边牙齿并打下来。”
贺颖南品阶远较黄惟松为低,对这位雷霆手段、不畏人言老元帅,向来十分崇拜。对他布置号令,可谓言听计从。平日言行举止,也常有意模仿。见屈方宁言语间毫不留情,竟隐隐有凌驾其上气势,这惊委实非同小可,两边张望,竟说不出句话来。
黄惟松嘿然道:“你心中虽然瞧不起老夫,却肯放下成见,与老夫合谋起事。可见殊途同归,总是不错。”竟不再多言,从怀中抽出卷舆图,铺在二人之间,道:“求药期限将尽,该加紧脚程。”说着,自鬼城开始,由东往西,划出道长长弧线,在中部某处点点。
屈方宁端起罐钵,喝几口笋汤。见他手指停留之处,似有些不可思议:“……珠兰塔娜?千叶当年与乌伦族争夺失利,退守此地。乌伦举全族之力,围攻年有余,终不能破。你带多少人马,敢往这块铁板上撞?”
黄惟松笑道:“老夫清楚自己这点斤两。与蛮子硬对硬地拼杀,岂不是自曝其短?自有攻坚利器,不费兵卒,便能轻轻松松拿下。”
贺颖南听他口出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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