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方宁睁开眼睛,瞥他眼,也不说哪儿不对,只自言自语地说:“将来升帐行赏,不论功劳,只论交情。跟多年交情,就多赏百斤黄金……
于是回伯在他屁股上打下,依然背着他。
额尔古见他半醒不醒,忍不住问:“今天王爷问们是不是兄弟,那是什意思?”
车卞嘻嘻笑道:“多半是见们古哥健壮可爱,要给他找个婆娘。先探下口风,免得被哥哥弟弟几个起睡去……”
他说得太也龌龊,额尔古连叫好几声“放你娘屁!”连回伯都忍不住伸出只手,做着鄙夷手语。
额尔古又好声好气地问:“说咱们从会走路就认识,行不行?”
宴席上每道杂烩、肉炙,都嗞嗞冒着油光,肉香四溢,吃到嘴里,每个人都赞不绝口。
但这珍馐佳肴原料,可不怎好看。清洗原料地方,更是蚊蝇成群,腐臭不堪。
回伯就在道隆起土梗上,就着远处篝火,专心地翻洗着手中条肥大马肠。别人叫他喝水歇息会儿,他也听不见,只是埋头干活儿。比起周围那些瞅见奴隶长、总管转背,就拼命偷懒人,态度简直不能再端正。
直到背后热,汗津津贴个人上来,也只是举起马肠对火光照照,口中极轻地问句:“对付两个老狐狸,不容易吧?”
背后少年有气无力地哼声,连说话也懒得说。
屈方宁轻轻嗯声,道:“行。以后都这说。”
额尔古想到自己跟他交情平白又添几年,心里高兴,又去接他来背。屈方宁抬腿踢他下,叫回伯走远些。
车卞却又笑嘻嘻地凑过来说:“想古哥,从小力大如牛,招兵点将,八岁就打下小燕山半地盘。古哥要摘巢窝,哪个敢说半个字?只有方宁弟弟刚来时候,那小眉头蹙,不理不睬,给足他气受!们还眼巴巴地等着两个人打架,谁知过夜,就手拉着手、亲亲密密地起走出来,个爬着山,个在山脚下望着……啧啧啧!这才是天生要做兄弟!”
屈方宁也踢他脚:“说得不对!不许这说。”
车卞躲着他脚:“哪儿不对?刚来时候不对?还是手拉着手不对?”
会儿,车卞瘦瘦小小、猴儿似身影出现在篝火边。也不知他往总管们手里放个什,总之虽然宴席还在源源不断地开着,他立刻就能回去。
回头看,屈方宁又睡着。于是背他起来,起走上去通帐路。
暑气还没有下去,星星已经出来。
额尔古见他背得吃力,拍拍自己肩,道:“来背他吧!”
屈方宁嘀咕句:“回伯,好臭。”手却不放开他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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