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候,收到傅言真微信,问她什时候吃完晚饭。
曾如初想起他那回说晚上要去接她。
她怕傅言真白跑趟
大叔拍拍他背:“看你这小伙子也是个有脾气,你媳妇是个好姑娘,要好好对人家啊。”
傅言真想到曾如初那张干净美好脸,时有些许恍惚。
送大叔回病房后,他回头去问主治医生。
医生告诉他手术费大概要二十万左右,并且还存在定风险,也表示即使做手术,也不定能延续多少年,三年五载,很不好说。
傅言真只觉得多活年是年,这夫妻俩感情这好,“他那手术费,给他交,尽快安排给他做吧。”
但他次没听过。
她现在看到他抽烟,再也不说。
老少,贫富,在这座不缺繁华热闹城里,寻片寂静地,共享片太阳,品着同种香烟。
烟雾缭绕里,半生故事就这絮絮叨叨地摊开。
“这媳妇啊,跟没几天好日子,她做姑娘那会儿还挺胖,大圆脸,得有百二十多斤,现在瘦就剩把骨头架子。”大叔说着说着,开始止不住地叹气,“要是这死之还好些,省她跟受累,可跟她说别治,她就搁跟前哭……”
个极端。
他也知道这点,他们身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点相似地方。
后面,他也礼尚往来地问下大叔。
大叔叹口气,说他媳妇去工地上打工,要不然没有生计来源。
傅言真看他个人挺费劲,便帮他推着轮椅。他以前没少给爷爷推,所以也不觉得这有什难。推到医院后面小花园,有点想抽烟,便拿出烟盒。
“你是他亲人?”医生问句。这俩人看着就不是个世界。
傅言真:“……不是。”
医生摇头:“那不行,手术得他家属同意。”
傅言真后面留个联系方式,托他转告,要是做手术,他可以出费用——
曾如初晚饭没在奶奶那边吃,因为怕被问东问西,所以找个借口回来。
傅言真吐口烟圈,点几下烟灰:“那就听她,治呗。”
大叔说:“可这病啊,它治不好,活着天就要多花天钱,害她这日天都过不好,这不就是祸害她吗?”
傅言真:“……”
他时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话。
为钱所困滋味,他没尝过。
见大叔看着他,也给他递根。
大叔犹豫几秒,到底是接过来,抽两口又想摁灭,却又舍不得,他这辈子还没尝过这种档次香烟。
大叔笑笑:“媳妇不喜欢看抽烟,看到又要说。”
傅言真也笑:“媳妇也不喜欢。”
曾如初以前说过不少次,让他少抽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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