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厌盯着她
后脑勺瞧。
宋余杭回转身伸手拉着她下台阶：“有
句话
刚刚没好意思说……”
她摸
摸鼻子，略有些腼腆地笑，抓着她手却没再松开。
“什
？”
林厌跟着她亦步亦趋。
“你知道吗？以前真挺讨厌警察，见太多和稀泥碌碌无为刑警，也度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，觉得它不会再好。”
“可是啊，有某个瞬间——”林厌沐浴在阳光里，手搭凉棚望向虚空，今天是个好天气，蓝天白云，晴空万里，行北归大雁正巧掠过她视线。
她微微眯眯眼：“还是觉得，这个世界挺好，就像现在。”
“也有那部分人，执着追求为真相和正义奋斗终生，相信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。”
宋余杭笑，把手举到太阳穴边：“向英雄，敬礼！”
也是新旧交替地方，代代刑警们长眠在这里，代代年轻刑警们从这里走出去。”
宋余杭拉着她站起来，看着张金海墓碑上照片，威严脸和帽檐上国徽。
“他在生命最后刻也没忘记人民警察誓言，其实刀割喉第下时候，他已经觉察到，他本来有机会把孩子甩出去交给其他人，可是他没有，在你把余鲸交给他时候，他也可以交给其他人，可是他还是没有。”
林厌敛下眸子，安静得可怕。
宋余杭知道她想说什：“无需自责，你出发点是好，留在那里，只会有更多人牺牲，世事无常罢，换你，也会做出同样抉择。”
“刚刚那场合太肃穆，觉得在前辈们面前说那些不合适。”
林厌愈发好奇：“到
林厌听从她号令，绷紧身子，缓缓把手举起来。
她头次心甘情愿做这个动作，时之间滋味莫名，但不知怎地，想起考试时临时抱佛脚记那几句誓词。
为国家昌盛，为人民安宁，为神圣使命，为牺牲战友；中国警察，与各种违法犯罪活动进行无休止斗争，直至流尽最后滴血。
林厌微微阖上眼睛，在心中默念。
下山时候，黄昏降临在宋余杭发梢上，把原本黑色发涂抹地变成栗色。
林厌笑，又恢复惯常那副冷冰冰表情，唇角挂着是嘲弄笑意。
“所以，你们警察都挺讨厌，明知道会死还要去。”
宋余杭偏头看向她：“这就是信仰力量吧，生在这里，长在这里，无法不爱这片土地，和这片土地上人，以及飘扬在头顶五星红旗，帽檐上国徽。”
就像林厌必将为真相奋斗终生样，宋余杭也必将为信仰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。
这是她们刻在骨子里信念，永恒无法磨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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