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映照着她
眼角眉梢。
林厌沉默着往铜盆里扔纸钱，宋余杭把手里最后
叠交给
她，看着她扔进去，尘埃灰烬飞上天空，扬漫山遍野。
“林厌，这个地方
几乎每年都会来，江城市局警察也几乎每年都会来，不光是因为每年都有牺牲同事，更因为每年新入职警察都会在这里对着英雄纪念碑，对着老前辈们，举行宣誓和入职仪式。”
“这里不光是阴阳相隔地方，
她顿下，略微哽咽。
“很高兴认识你，白灵。”
“们……有缘再见。”
她终于完整地对白灵做场自介绍，补上未完遗憾，可是却终究算不上圆满。
墓园风骤然凛冽起来，将她手里残存纸片吹上天空盘旋着飞远。
“猜。”
＊＊＊
林厌把刚买束白菊靠在墓碑前。
宋余杭往地上放几罐可乐，还有些小孩子爱吃零食。
两个人并肩而立，风鼓动衣角，扬起她们发梢。
有钱，说，是不是贪污受贿？”
宋余杭白她眼：“说什
呢，平时不怎花钱，这都是工作这多年攒下来。”
“那你不心疼啊？”
宋余杭把笔帽阖上交给柜姐，拎着打包好纸袋，揽着她腰往出去走。
“心疼啊，所以某个人肉偿就好嘛。”
宋余杭拍拍她肩膀：“走吧。”
祭奠张金海时候，她分外平静些。
这消息瞒不她太久，林厌不是什傻白甜涉世未深小女生，她是心智成熟，专业经验丰富法医，也有自己人脉和渠道。
与其等她自己查到，不如主动告诉她，况且，宋余杭相信，她承受起。
就算她承受不起，陷入愧疚沼泽里，宋余杭也有勇气和信心点点将她拉出来。
林厌看着墓碑上熟悉那张脸，女孩子不过十四五岁，笑得是那样甜。
她本应该有更美好人生，却永远定格在十五岁那年。
即使后来她们抓到凶手，坏人得到应有惩罚，可是也改变不另外些年轻生命永远被剥夺事实。
陵园风有些大，林厌手被冻得苍白，她哆嗦着从钱包里取出名片，看着打火机火舌点点吞没它。
“叫林厌，1976年生人，现年三十二岁，职业是法医，兴趣爱好是解剖，电话号码是……”
林厌挎包就甩过去：“去死好嘛？”
出商场，宋余杭把买好东西全部塞进后座，林厌又给宋母买些保健品，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。
宋余杭替她打开车门，看她坐进去，自己这才开驾驶座车门，系好安全带，挂挡出发。
林厌看她开车：“你知道去哪？”
宋余杭头也未回，唇角浮起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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