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似乎心情不错。”随行之人笑道。
“大王都亲自来接,自然心情不错。”另外人道。
“传闻那思琪公主倾国倾城,新婚自然着急。”其他人笑道。
沈醇回眸笑道:“你们有句话说不错,新婚自然着急。”
其他人纷纷笑起来。
草原雪融,新芽已出,王帐之处改之前丧葬,重新搭建王帐以正红为主,宽敞舒适,喜气洋洋。
“穆伦王子当真要娶尚朝公主为王后?”
“那可是嫡亲公主,也算登对。”
“南溪国岂非乱血统。”
“血统之事你还敢说,不怕掉脑袋?王子说,两国通商往来,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,才能扬长避短,比它尚朝还要繁盛。”
怕跑。”齐语白立于窗前道,“这次连成胜算也无。”
南溪之行势在必行,既要去,便该做点儿他该做事。
“殿下……”
齐语白说道:“此事不必再思量。”
此事不能逃,他若逃,南溪便有由头发难,事关两国,不是只有己之身,夺不帝位,不能再牵涉百姓,否则日后即便夺位,也有愧于心。
城墙上传来啸声,沈醇回以哨声,城墙上大喜:“是大王!快开城门!”
城门大开,骑士通行。
尚朝浩浩荡荡阵仗过楼关,田战轻叹口气,知道再没有回头路:“公主,再过两日应该就到虎门关,您千万珍重。”
“知。”齐语白跪坐车中穿上婚服,兰月为他描眉画鬓,到虎门关就算真嫁进去,也不知以他如今身份能糊弄多久,不过这些许时日,也足以宰南溪王,让南溪大乱。
南溪之民是民,他尚朝之民也是民,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
“英雄不问出处,先王血脉倒正,他能让你吃饱穿暖?”
“王子说,越是心中无底气人才越是歧视看低他人,胸有丘壑者皆是谦逊善学,尚朝如此,南溪却不必学他们那些作风。”
“……”
王帐周围不断布置着,数百匹快马疾行在草原上,朝着虎门关而去。
城门在望,为首之人拉马缰,马声嘶鸣,落地时发边金玉玛瑙珠饰并如发中,眸中笑意已深。
“是。”兰月低头退下。
送嫁队伍前行,愈发浩荡,遇到之人纷纷避让。
“公主,臣有幸见过穆伦王子,此人行事颇有章法,喜怒不形于色,心思很深,却比前任南溪王要讲道理多。”田战随行马车窗外轻声说道,“他武艺颇高,连臣也不过三下便被挑于马下,公主行事谨慎些,他应当不会为难您。”
“多谢。”齐语白琢磨着道。
他会因温相提议要他回去,就让温瑞卓陪嫁,可见心胸狭窄,讲理?能让他改嫁,多是不会同女子讲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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