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白看向他道:“沈兄何意?”
“蜉蝣朝生暮死,生在凡人看来何其短暂,可于它而言却是生,你道蜉蝣寿数短,若有永生之人,观化神修士约莫也是如此。”沈醇捻着酒杯道,“寿数有尽,无谓悲欢,也无谓他人如何看,他人看你,就如你看蜉蝣,只知它何时到尽头,却不知它悲欢,困于你心中之事,随心而为便是,莫等寿数到尽头,才留场遗憾。”
钟离白看着他悠悠然饮酒模样,不知为何心中沉重之意减轻许多:“事情要复杂些,若是随心而为,会无退路。”
“如何复杂?”沈醇问道。
“倾慕师尊。”钟离白淡淡开口道。
“此处热闹。”沈醇笑道,“即便说话,也少有人去细听你说什,只知热闹。”
钟离白扶着栏杆,放松自己道:“你对情爱之事做何感想?”
沈醇对上他神色未答:“这街上夫妻甚多,你观他们如何?”
“匆匆百年,化为尘土。”钟离白说道。
“你觉得凡人寿命短?”沈醇问道。
然无恙,不用再担心,这个可行?”
钟离白沉默下:“你这人真是随心。”
“你眉间有愁绪,出何事?”沈醇状似不经意问道。
钟离白错愕看着他道:“你连这都看得出来?”
“见你情绪不对,诈你,谁知道诈个准。”沈醇起身坐回临窗处,单膝踏上,有搭没搭饮着酒道,“可方便说?”
他知开口对方不会训斥他,反而能给他指出方向。
“有勇气。”沈醇笑道。
钟离白心中微松,看向他道:“你除这话没别?”
“你想让说什?”沈醇召来杯盏,将其递到过去道,“让你去告知师尊,然后被驱逐出师门,还是说你师尊同样恋慕你,必会回应你感情?”
钟离白接过杯盏,将那酒水放在鼻尖嗅闻中其中醇香:“
“化神修士寿数五千,确实短暂。”钟离白垂首看着街上往来夫妻。
有亲亲慕慕,有却似乎彼此有隔阂,行走之间总有那几分不情愿。
“凡人寿数比之猫如何?”沈醇问道。
“自是长许多。”钟离白回答道。
“猫之于蜉蝣呢?”沈醇再问。
钟离白起身行到他旁边,从那处往下看,来往之人摩肩接踵,即便是夜间也格外热闹:“你在看什?”
“不看什。”沈醇笑道,“不是看向何处就定要看什,放松些,要不然真是误此处良辰美景。”
钟离白坐在另外侧,看向来,可比之这里还是冷清很多。
不同是修真之人隔百年再见可能还如往昔,凡人隔百年却会再换茬。
“你为何会选此处?”钟离白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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