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壶放在旁,人却被打横抱起来,围栏处门关上,人则被放在柔软锦榻上。
“师尊……”
轻轻呢喃传入耳朵,沈醇动作微顿,手抚上他脸颊。
酒意熏染,撩拨又何止对方心绪,尤其是忍又忍情况下,到此时理智还能维持住,他都佩服自己。
“阿白,在。”沈醇轻声说道。
芸芸众生,他也不过蜉蝣,不会事事做正确,只想在有生之年随心做自己想做事,倾慕自己想倾慕人,即便未有回应,也是不悔。
“蜉蝣朝生暮死,你还有朝朝暮暮。”沈醇坐在旁笑道。
对面青年抬眸,面颊微红,眸中片轻颤水光:“沈兄……说笑……”
“还要喝?”沈醇问道。
“再喝……要醉。”钟离白撑着栏杆说道。
只是想不出答案,徒弟企图亵渎师尊本就是悖逆之事。”
“悖逆?”沈醇笑道,“修士修行本就是逆天修行,与天争命,人所做逆行之事还少,不与你说该如何做,是因为你心中已有答案,无法实行,无人理解,才会觉得痛苦,只问你是否真心?”
钟离白抬眸看向他,眸中有水光微颤:“沈兄果然是知己。”
他恋慕不会变,情不知所起,往而深,非压制所能成。
他只是喜欢上个不该喜欢人,或许生也得不到,或许只能站在他身边仰望,可这种倾慕情绪不会变。
床上青年挣动数下,眼睛睁开,其中眸光荡漾,眯着眼睛似乎在确认:“师尊?”
“嗯,在。”沈醇应道。
青年眸光轻颤,却不见醒转,只是艰难从床上想要坐起,却以失败告终。
“要什
“醉回又何妨?”沈醇笑道,“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,总是约束自己会很累。”
“嗯。”钟离白应道。
三壶下肚,楼下往来之人已经少许多,沈醇看着提着酒壶闭着眼睛,片醉意醺然青年,伸手掐下他脸颊道:“真是没有点儿防人之心。”
若他不是个好东西,小徒弟就要落入陷阱。
“唔……”青年轻轻转身,手上酒壶将掉之时被沈醇伸手接住。
“虽看似无路,却可让心中畅快。”沈醇举杯与他轻碰道,“此酒味美,回甘柔肠,醉之可解轻愁。”
钟离白捏着杯盏凑到唇边饮下,虽有些许辛辣,腹中却有热意涌上来,唇齿留香:“不错。”
沈醇往他杯中再倒,看他仰头饮下:“可要酒壶?”
钟离白接过,倾酒于口中,脸上浮现热意,脑海中神识却放松下来。
他不负之前端正坐姿,半靠在围栏上看着下方,眸中映着灯光光芒,口中念念有词:“蜉蝣朝生暮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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