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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(19 / 20)

麦芽酒,有喝不含酒精软性饮料,有把可乐和朗姆酒掺着喝,有喝甜雪利酒,有喝荷兰蛋黄酒。克莱门特和萨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串串中国鞭炮,布赖恩·厄特把其中串挂在根树枝上,树底下停放着就是那辆不知道主人是谁小奥斯汀。鞭炮被点着,噼里啪啦地轰炸、爆裂、巨响、扭动着,利奥下子给吓哭,人群中有个蓄着两撇胡子秃顶矮个男人大喊起来:“小心车!”

篝火冒出滚滚浓烟,哈梅林广场烟雾密布,人们如果站在广场端,根本看不清另端。人们在广场边缘,牵起手来高唱《噢,心爱克莱芒蒂娜》[4],不知为什,英国人时不时能从记忆中把这首歌翻出来唱唱。烟雾渐渐消散点,透过烟雾,弗雷德丽卡看到广场另约翰·奥托卡尔,约翰·奥托卡尔之所以显眼,是因为他又穿上那件色彩丰富拼贴式羊毛衫;他正弯下腰来点燃什东西。看到弗雷德丽卡正在看他,他直起身来,隔着灰蒙蒙烟雾向弗雷德丽卡挥手。她不顾被熏疼眼睛,绕大圈,来到约翰·奥托卡尔身边。约翰·奥托卡尔点燃东西没有立即在空气中烧得热烈奔放,也没有射出炸裂光芒。那堆摞起来东西烧得死气沉沉,围绕着边沿烧成个圈,发出蓝色火苗,像个蓝色大兜帽。

在烧书。”约翰·奥托卡尔说。那是个新艺术形式,其实就是把书烧掉而已[5]。弗雷德丽卡厌恶烧书行径,不过,约翰·奥托卡尔烧都是俗艳平装本。最顶上烧着那本,封面上有个头颅渐渐消失女郎,双乳挺立,冲破身上黑色蕾丝;下面垫着本,也快被烧着,是保罗·田立克们存在根基》,这本书下面是伍尔维奇主教《坦对上帝》。

不赞成焚烧书籍。”弗雷德丽卡有点不悦。

“这就是烧书意义所在啊,”约翰·奥托卡尔说,“没有必要烧别人毫不在意东西。”

他举起个盛满墨汁般饮料玻璃杯,向篝火上假人致敬。

“这杯酒是敬它。它主意再明智不过,统统爆炸吧,从底炸到顶!然后就会有重新过上真实人生机会!神在烈焰中浴火重生!”

“你喝醉。”

“不不不,你才喝醉呢。来,们跳舞。”

他走入肩搭着肩跳舞居民中,成为链接环,把另只肩膀留给弗雷德丽卡,让她勾上自己那只肩,起跳舞。弗雷德丽卡刚好能闻到他腋下气味,呛鼻、发酸,还有另外气味——浓重熏香,是宗教仪式里使用那种香,混合着麝香,还有甜腻到不行香水味。弗雷德丽卡试着推开他,却被他越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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