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挥霍浪费得很哩。这是说从前,不是指现在,现在听新司令官口口声声怎说吧,他门心思就只想找寻借口攻击旧机构。现在他亲自掌管机器维修经费,若派人去领条新皮带,他们竟要拿断裂皮带去作证,新皮带十天以后才发下来,而且是劣质货,没多大用处。可是在这期间没有皮带该怎操作这机器,这就没人管。”
旅行家在心里盘算:过多地干预别人事务,这总是不太好。他既不是流放地当地人,也不是流放地所属国家公民。如果他想公开谴责,甚至阻止这处决,人们就可以对他说:你是外国人,少管闲事。他将无言以对,只好补充说,在这件事上他不明白自己是怎,因为他做旅行只是为多看看,不是来改变别人司法程序。可是如今这里情况却非常具有诱惑力。审判程序不公正和处决不人道是明摆着。谁也不能认为旅行家有什私心杂念,因为他并不认识这位被判决人,此人不是他同国人,是个丝毫也不引人同情人。旅行家自己持有高级当局介绍信,在这里受到极高礼遇,而且人家邀请他参观这处决,这件事本身似乎表明人家要求他对这种审判程序做出评价。而这点十之八九没错,因为据他现在已再清楚不过地听说情形,新司令官并不是这司法程序支持者,并且对这位军官几乎持敌对态度。
这时旅行家听见军官怒喝声。他刚刚好不容易把毡口衔塞进被判决人嘴里,这位被判决人便忍不住阵恶心,闭上眼睛并呕吐起来。军官急忙将他往高处提拉离开口衔,并且想将脑袋朝坑那边旋转过去;但是已经太迟,呕吐物已经在顺着机器往下流淌。“全是司令官过错!”军官大声喊叫,并极其冲动地猛烈摇晃前面铜杆,“给把机器弄得像猪圈样脏!”他用颤抖双手指给旅行家看发生什事。“没有设法用好几个小时时间向司令官说明,行刑前天就不应该给饭吃吗?可是新温和方针却持不同看法。司令官女眷们往这个人嘴巴里塞满糖果,然后才让人把他带走。他辈子都吃臭鱼,现在得吃糖果!不过这倒也罢,可以不持什异议,可是他们为什不弄个新口衔来呢,已经申请三个月。已经有百多个人在临终前吮吸和咬过这个口衔,人家如今嘴里衔进这个口衔怎会不恶心呢?”
被判决人已经垂下脑袋,如今看上去神色平和,士兵忙乎着用被判决人衬衫擦机器。军官向旅行家走去,旅行家有所预感地后退步,但是军官抓住他手并把他拉到边。“想和您推心置腹说几句话,”他说,“可以这样做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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