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！”克利福德说，“他太拿自己当回事
，那个人。”
“你觉得是吗？”
“哦，绝对是！他认为自己非同
般人。你知道，他曾有个老婆，但两个人合不来，所以他1915年参军，后来被派到印度去，没错。不知怎
回事，他有段时间又在埃及
骑兵团干过铁匠，总是在伺弄马，在那方面他是个聪明家伙。后来有个驻印度上校看上他，提拔他当个中尉。不错，他们给他个军衔儿。
肯定他跟他上校回印度，到西北部边境地区。后来他病，得笔抚恤金。但直到去年才退伍。像这样人，自然很难倒退到自己原来位置上去，所以他注定要出错儿。不过他干活儿还挺尽职，至少这看。不过可不许他摆什梅勒斯中尉架子。”
“他说口浓重达比郡[7]土话，他们怎还让他当官呢？”
“他般不说，只是偶尔说说。他能讲标准英语。想，他是有想法。如果他回到老百姓中间
“梅勒斯在那儿吗？”
“在呀，就是听到他用锤子敲东西才发现那个地方。他好像不喜欢闯进去。事实上，问他有没有多余钥匙时他态度挺粗鲁。”
“他说什来着？”
“倒没说什，可就是那态度！他说钥匙事他不知道。”
“可能还有把，在父亲书房里吧。贝茨全知道，所有东西都放那里。回头让他去找。”
“整个下午都在干什呀？”他问。
“散步啊，还在个棚子里坐会儿。你知道吗，大冬青树上还有浆果呢。”
说着她摘下围巾，但没摘帽子，就坐下来沏茶。烤面包肯定都不脆。她给茶壶套上壶套，就起身去找个玻璃杯子来插她紫罗兰花。可怜花朵无精打采地垂着头。
“它们会缓过来！”说着她把装花玻璃杯放到他面前让他闻闻花香。
“比朱诺眼睑还漂亮。”他引用莎士比亚话说。
“哦，行啊！”她说。
“梅勒斯居然敢表现粗鲁！”
“哦，没什！就是觉得他不想让随便到他地盘上去。”
“想也是。”
“可不懂他为什不愿意，怎说那也不是他家，不是他私人住所。不知道如果想在那儿坐坐，为什不行。”
“没觉得紫罗兰与朱诺眼睑有什关系，”康妮说，“那些维多利亚时代人真是玩弄辞藻。”
她给他倒上茶，问：
“离‘约翰井’不远那个木屋还有另把钥匙吗？哦，就是养小雏鸡地方。”
“或许有吧，你问这个干什？”
“今天碰巧发现那个地方，以前从来没见过。觉得那地方好可爱呀。可以常去那儿坐坐，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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