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意思不是这样。只是犯人误以为没必要再往前走,仅需走到古井即可。这不过是可笑心理失误,您或许有所不知,这件事发生两三天前,古井到对面马路之间空地上,整整个月时间,堆积大量旧木材。犯人直看着这个景象,才会有所误解。他不知道木材已被搬走,还以为仍堆在空地上。既然认为此处有木材,犯人走在上面理应不会留下脚印,便没必要走过去。切都是那天晚间天太暗关系,才会导致这种误解。说不定,犯人脚碰到古井刹那,还以为那就是木材呢!”
啊,多简单明,听来甚至可笑!也见过那堆旧木材,不,不只看过,前几天赤井先生还曾经意有所指,暗示旧木材事。唉,明明是再清楚不过事实,连躺在病床上好阵子弘都能解释,四处探查却完全想不透。
“换句话说,那脚印只是犯人想误导大家小偷是外来者诡计罢。这说来,你认为犯人必定是结城府邸中某人,是吧?”
就算是倔犟波多野
弘枕头旁,弘继续解释。
“请看这里。刚才也向松村说过,去程脚印与回程脚印之间,间距大得很不自然。或许您认为是罪犯迈开大步行走才会这样绕道,然而,往返脚印之间未见任何重叠部分,这是非常不自然。您懂意思吗?这两件不自然迹象正意味着件事实,那就是犯人小心谨慎地刻意避开来时脚印。四下黑暗中,犯人为避免脚印重叠,才会如此慎重地在两条不同且有些距离路径上来回行走。”
“原来如此,脚印完全没有重叠这点确相当不自然。或许如同你所推理,犯人是刻意防止重叠才如此行走,但那又意味着什?”
仿佛波多野警部问个愚蠢问题似,弘极其不耐烦地回答:
“无法理解是因为您陷入严重心理错觉——认为步伐小是去程、步伐大是回程,及脚印起于古井、终于古井。”
“噢?那,你认为脚印其实不是起于古井、终于古井,反而是起于书房、终于书房喽?”
“是,这点从开始便深信不疑。”
“欵,这不可能!”警部拼命反驳,“乍听之下似乎很有道理,但你推理有个非常致命缺陷。既然犯人思虑如此周全,为何不多走几步到对面马路上?脚印在中途消失,根本什诡计也没用上,设想如此周全犯人,为何会犯下这愚蠢失误?这点你如何解释?”
“理由其实非常没有意义,而且很愚蠢。”弘不假思索地回答,“因为,那天是个漆黑无光夜晚。”
“只因是黑夜,所以只能走到古井,而无法多走几步到马路上?没这种鬼道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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