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得门去,路穿街过巷,向海滩走去。
这等深夜,人们都已安然入睡,海边显得很宁静。
红珊穿过盐田,走到远处水边,自怀中摸出那只晶莹剔透玉壶,朝着露出水面礁石砸去!玉壶触石即碎,发出声简短清脆响声,碎屑四溅。
时间水面波动,分为二,个女子飘然而来,步履过后海水又再合拢,正是远在千里之外鱼姬。
鱼姬叹口气,“要来始终还是来,只是没想到这快。”红珊苦笑下,轻声言道:“还请姐姐帮忙。”
国之重罪!
若要增产盐量,而今无有潮汐,又如何可以做到?无盐产抵偿赋税,这里便会被打回原形,成为当初贫病之地!这几年所费心血,从此也就付诸东流。
盐官扬长而去,方铮呆坐堂前不言不语,眉目之间愁云密布。
红珊默默立于方铮身后,见夫郎肩头又瘦削不少,原本黝黑茂密发丛隐隐见到几根白发,心头更是难受……
红珊缓缓上前,伸出手臂围在夫郎肩膀。方铮知道是她,心中暖,抬手握住贴在背后妻子双手,“夫人,看而今形势,恐怕为夫保不住这片盐田……”
鱼姬无可奈何地取出只琉璃盏,盏中之物青碧流光,在夜色中尤为显著,“这杯中物可解那‘障灵酒’之效,可是你遁世四载,海中部族四处寻找,你若取回灵力,就无法再避开龙王那老泥鳅耳目,何况你与凡人婚配,生下孩儿,更是犯天条大忌……”
红珊低头言道:“也知道此行凶险,若是被抓到,必定会受责罚。之前那妖道害十个孩童性命,施术以元婴珠贿赂龙王之时,心怀畏惧,也无能为力,只有袖手旁观,长久以来心中难安。而今妖道施法
红珊轻轻言道:“相公莫要灰心,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,总会有办法解脱困境。”
方铮摇摇头,“虽然为夫不信那些玄门之说,但亲眼所见,却不得不信。盐田工人言道那道人数月前来此地觅得风水宝地,而今更会同蔡党*员索地,不用多想,必是为*相蔡京而来。蔡京权倾天下,便是朝中品大员也未必敢开罪于他,何况为夫只是区区七品芝麻官,就算有心据理力争,那妖道法术却非人力可为,潮水不涨,如何得以足量盐产应付赋税……”
红珊面庞轻轻贴在夫郎耳鬓,眼光却落在厅外院落青石地上,口里喃喃道:“相公放心,潮水……定会再涨起来。”
方铮只道妻子是为宽慰于他,心中感激,眉宇微展,心想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……
是夜三更,红珊待夫郎熟睡,披衣下床,转过侧厢,见女儿清泉趴在小床上睡得正香,被子又被踢开半,伸手帮孩子掖好被角,方才悄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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