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冲那人招招手。
这庙客名叫阿炎,平日负责在楼前迎送,长得五大三粗,路
程伯和霍丘不安地放下碗箸:“公子,你脸怎这红?”
二人面色如常,浑不见冒汗。滕玉意疑惑道:“你们不觉得热?”
“热?”见仙忙着往自己碗里夹菜,“喝汤又吃菜,好像是有点热,咦,王公子,你头上怎全是汗珠?”
众人虽说满面红光,却不似滕玉意这般大汗淋漓,滕玉意环顾左右,不提防碰上蔺承佑古怪目光,心中咯噔下。
蔺承佑浑若无事:“火玉灵根是大补之物,王公子不像等有内力在身,刚吃下去有些不受用,克化几日就好。”
火玉灵根下锅之前姿色妖异,煮成汤后却味道古怪,绝圣和弃智给人分汤,满桌绕走忙得不亦乐乎。
席上每人分得碗,滕玉意也不例外,她盯着手里汤,那东西颜色褪尽,活像团团絮状白叠布(注)。
绝圣和弃智小心翼翼把蔺承佑那碗汤盖上碗盖,坐下来把自己汤饮而尽,抬头看滕玉意迟迟不喝,忙劝道:“王公子快喝吧,这种灵草汤趁热喝药性最好。”
滕玉意点点头,强忍着喝口,幸而汤味虽有点怪,味道倒不算冲人,她正要口喝完,蔺承佑拿着封信返回,进来看滕玉意捧着汤碗在喝,他面色微变:“慢——”
然而晚步,滕玉意下子就把剩下汤都喝完,喝完对上蔺承佑古怪目光,她纳闷道:“怎?”
“对对对,老道早年刚吃补气之物时,也曾像王公子这般浑身发热汗。”
绝圣和弃智猛地点头:“王公子不必担心,这是好事呀,师尊也曾说过,火玉灵根妙用无穷,你要是有什旧疾,没准能并去掉病根呢。”
程伯听这话喜忧参半,自从上回娘子落水,他就总担心娘子落下什毛病,喝这个灵草汤,说不定就打好,他端详着滕玉意神情,紧张地问:“公子,你可觉得好些?”
滕玉意默默体会阵,自觉身上并无其他不适,笑笑道:“让诸位见笑,估计散散汗就好。”
这时又来个庙客,在殿外探头探脑:“世子殿下,小人有要事禀告。”
蔺承佑很快恢复常色,回到原位,意味深长地看绝圣和弃智眼。
绝圣和弃智把蔺承佑碗盖揭开:“师兄,快喝汤吧,再晚就凉。”
蔺承佑想想没说话,接过汤碗口喝。
滕玉意素来有手脚发凉毛病,喝完就觉得整个腔子都烧起来,双足好似泡入温汤,脚心悠悠升腾起股暖意,不久之后,连脊背也开始冒汗,整个人暖洋洋,仿佛坐在炉前。
她轻轻擦把汗,这东西药性果真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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