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道没料到滕玉意说走就走,都来不及挽留二。
蔺承佑扭头朝滕玉意看去,本想说些什,可滕玉意头也不回,快步出门。
出来被晚风吹,滕玉意非但不见好,汗反而出得更多,身上仿佛有股真气顶着她走路,步足可当平时三步。
她身轻如飞,路连走带蹦,没多久就把程伯和霍丘远远甩在身后。
程伯和霍丘又惊又疑,娘子身手怎突然轻捷许多?他们唯恐出岔子,忙也提气往前追,好在滕玉意脚程虽快,内力却不足,他们用上内力之后,很快就撵上来。
是她从抱珠口里听来,撞破青芝也是抱珠,那告诉蔺承佑,也只能是抱珠自己。
众人齐齐把视线投向蔺承佑,也不知那封从洛阳来信上写什,蔺承佑看完后直在琢磨那尊宝像。
“世子,那封信是谁寄来?”五道好奇凑过去。
蔺承佑没抬头:“记得贺明生刚盘下此楼时,因为不堪楼内鬼怪作祟,特从洛阳请位异士,这神龛就是那位异士命人建。”
滕玉意打量香案,那晚金衣公子化作条金蛟与蔺承佑惊天动地缠斗番,小佛堂损折惨重,这尊宝像也随之从座上砉然倒下,现在重新被扶回去,但漆块脱落不少。
滕玉意只觉得股热乎乎气息在自己体内乱窜,胸口像要热炸,必须发力奔跑才能发泄这股莫名而来怪力,风般跑回南泽,路过葛巾房间时,恰好撞见卷儿梨和抱珠从里头搬被褥出来。
廊道里闹哄哄站不少人,有劝葛巾,有宽解卷儿梨,有说风凉话,有和稀泥劝和。葛巾面如寒霜,动不动端坐在窗前。
换作平日滕玉意定会留下来看看热闹,此刻却没心思,溜烟回到房中,让外头婢女送浴汤来,房中就有浴斛,楼里热汤也是现
见天抱着胳膊:“这阵法没问题呀,方方正正太白降魔阵,宝像塑得丝毫不差,符箓也画得工整。要不是底下碰巧压着尸邪和金衣公子,这阵法足可以保楼内平安,不过这也怪不得那位异士,谁能想到这里头会压着百年前大怪。”
“也看不出问题。”蔺承佑打量阵眼外朱砂残痕,“但刚才洛阳来信上说,他们找遍洛阳,没能找到这位异士。”
五道愕愕:“出门云游去?”
“贺明生头几日就曾去过趟洛阳,从那时候就找不到这位异人,不奇怪此人行踪不明,就是觉得他消失得太巧些。”
滕玉意自从喝火玉灵根汤,身上热气就没消停过,忍耐到这时,早已汗湿里头几层衣裳,身上黏腻异常,犹如坐在泥中,她扇扇汗起身:“对不住,在下有些不适,需得回房换个衣裳,诸位慢聊,在下先告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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