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仰天长叹,弃智哭笑不得:“青芝这些年直惦记她那个姐妹,突然得知姐妹已死,还死得这憋屈,哭还来不及呢,怎会‘得意洋洋’。”
见乐悻悻然摆手:“不猜不猜!们本来很聪明,喝酒才糊涂,何况们又不是法曹,猜不对也不稀奇。”
滕玉意瞟眼蔺承佑,她这边说起青芝有个姐妹时,蔺承佑居然连头也不回,可他明明对青芝事兴趣浓厚,如此平淡只有个可能:他早就听说过这件事。
滕玉意摸摸胡子,如果青芝是被人所害,凶手至今未落网,既然蔺承佑正在调查此事,她觉得有必要把自己听来事相告。
“听人说青芝在房中藏包樱桃脯,面上放着吃食,底下却藏着珠玉,那日被人撞破之后,她谎称是旧识送。”
到那位洛阳道长底细?”
蔺承佑不答,很快看完信,目光定定,随后扭头看向香案后那尊莲花净童宝像,起身绕着宝像踱起步来。
见喜等人思绪还在阿炎那番话上,径自议论开:“听这半晌,怎觉得这青芝不对劲呐,会不会葛巾娘子脸就是她毁?”
见天呼啦啦喝完碗里莼羹,头也不抬道:“蠢货,是谁都不可能是青芝,别忘青芝是葛巾娘子贴身侍婢,那厉鬼抓伤葛巾时骂得那样大声,真要是青芝声音,葛巾娘子早就听出来。”
“也对哦。”绝圣挠挠头,“那会不会是魏紫或是姚黄娘子呢?毕竟她们本来要做花魁,是葛巾娘子来才坏事。”
蔺承佑蹲下来查看条案底下,闻言连头也不回,显然毫不感兴趣。
滕玉意扬眉,这个他也听过?
这事
见美乐:“你们师兄不是都说,她二人那晚压根不在楼里,而且此事分别有林侍郎和魏大公子作证。”
“这也太巧,会不会二人为脱罪,求林侍郎和魏大公子帮她们圆谎,美人如名花,可遇不可求,他们几个不是正打得火热,兴许魏紫和姚黄哭个几句,林侍郎和魏大公子就心软。”
滕玉意此时已经喝许多凉丝丝蔗浆,然而身上热仍不见缓,听他们越说越离谱,忍不住道:“别忘魏紫娘子赴是诗会,这种场合往往宾客如云,魏紫当晚在不在席上,随便打听下就成,林侍郎就算想替人遮掩,也不会撒这种拙劣谎话。姚黄娘子则去曲江赏灯会,此事不单有魏大公子作证,还有众随行者。”
见天打个饱嗝:“王公子说对,劝你们少开腔,你们能想到,世子和大理寺那些*员早该查过。”
见乐骇然道:“对,青芝总说自己有姐妹,刚才那庙客说又青芝提过她与店主美妾是同乡,该不会那美妾就是她姐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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