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忙让婢女打水,拧湿巾栉给绝圣和弃智净面,两人拾掇通,好不容易才驱散睡意。
杜庭兰笑道:“道长定累坏,昨晚宿未睡,换作大人都熬不住。”
绝圣讪讪,跑到庭前打起拳来,滕玉意盘腿坐到廊庑下,提箸在托盘上写道:不如们说说说话吧,你们猜今晚尸邪会不会来?
弃智本来想点头,仰头看看天色,又不确定:“尸邪破阵后急需增长凶力,若是盯上某个目标,等不太久很快会下手,但它邪性非常,不能以常理来论断。《妖经》上说,尸邪动手前很讲究。”
滕玉意:讲究?它会吃人皮肉。
等到程伯也来打探消息时,滕玉意忍不住放眼眺望,天际橘色红霞渐次被种寂静广阔幽蓝色所取代,再捱片刻就要天黑。
绝圣和弃智益发焦急,哪还有心思下棋吃点心,盘腿坐到廊庑下,边高举镇坛木,边喃喃诵咒。
滕玉意也缓缓放下棋子,凝神屏息,如临大敌。
这等就是大半个时辰,从天色擦黑等到皓月当空,别说尸邪,连只苍蝇都没能飞进来。
滕绍依旧镇守在中堂,程伯带人四处点灯,阖府上下严阵以待,每个角落都有护卫巡逻。过阵,滕绍为方便滕玉意同两位道长在处用膳,特令人将晚膳送到内院。
日头遮挡大半。
“滕娘子,杜娘子。”
杜庭兰笑着起身:“两位道长,世子殿下和东明观道长可来?”
绝圣和弃智摇摇头。
“也没递消息?”
弃智小声说:“它动手前喜欢先蛊惑人心,除它本身心性残忍,还因为这样方便它攫取心魄,被它相中猎物,临死前会被蛊惑得伤心欲绝,或是嚎啕大哭,或是愧疚悔恨,在这种
绝圣和弃智急匆匆扒口饭,重新回到廊庑下,前头布阵已经耗不少心神,目下为防备尸邪突袭更是时刻不敢懈怠,时辰短还好,久对神智无疑是种摧残。
捱到戌时初,绝圣终于支撑不住,率先打起盹。
弃智眼皮掀开条缝,低声唤道:“绝圣,绝圣。”
绝圣猛地惊醒,试图强打精神,然而困意来挡也挡不住,没多久又开始东倒西歪。
滕玉意和杜庭兰怕打搅二人守阵,先前特地留在屋内,听到动静出来看,只见个昏昏欲睡,另个困得直揉眼睛。
绝圣道:“没有。”
弃智扭头看天色:“时辰不早,应该快来。”
“对对对,说不定在路上。”
杜庭兰掩不住满脸忧色,滕玉意却拉绝圣和弃智近前,令婢女给绝圣和弃智上茶点,亲自教他二人下棋。
下局又局,眼看太阳缓缓西沉,期间婢女们几次过来传话,蔺承佑等人始终杳无音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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