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他记在心里,这几日未尝与董二娘碰过面,究竟何时染上此毒?自己竟全不知情。
正胡思乱想,忽觉两道冷冰冰目光投过来,他五感较常人敏锐,咬牙抬眸看过去,对面
位小娘子正惊慌地望着自己,这女子生得雪肤花貌,身穿绿萼色襦裙。
段宁远怔怔,订亲时年纪尚小,他连滕玉意
长相都未看清,之后她去
扬州,两人连碰面
机会也没有,几年下来他对滕玉意
印象早就淡
。
进来后行礼,他连头都未抬,想不到……想不到滕玉意容色这般殊艳。
刚才那两道冰冷视线是她
?他心中起疑,但滕玉意面上
惊慌简直天衣无缝,委实瞧不出破绽。
花厅里炸开锅。
“痒痒毒?何谓痒痒毒。”有人问。
“就是种会让人发痒
虫子。”
“董二娘又是谁?”另拨人问。
“董二娘是万年县董县令二千金,上巳节那日,她装病诓骗成王世子
六元丹,被成王世子当场识破,至今关在京兆府
大牢里,她身上就被投
痒痒虫。”
事。”
然而说话这工夫,眉毛又是跳,仿佛奇痒难忍,不等他调整好表情,脖子又
歪,像是要止痒
般,他咬牙切齿蹭向自己衣领。
此举甚为失礼,简直像田舍奴所为。
众人益发觉得古怪,段宁远似乎顾不上打招呼,仓皇就往外走。
段老夫人和段夫人不明就里,眼看段宁远举止古怪,自觉颜面尽失,齐声断喝道:“大郎!”
思忖间,他手臂已经失控地抓向前襟,段夫人和段文茵见
“啊?董二娘既在京兆府大牢,段公子为何会染上此毒?”
众人议论声中,段宁远身上
时冷
时热,每个毛孔都刺刺麻麻。
他痒得钻心,痒得无法遏制,汗水啪嗒啪嗒滚落下来,肢体也忍不住抽搐,想离开花厅,无奈腿上每块肌肉都在发颤,浑不听他使唤。
他心中震恐,董二娘这几日在狱中备受折磨,他因不愿授人以柄,未曾找过蔺承佑,却因不忍董二娘受苦,接连找几位医官替她诊视。
医官想许多办法,都说董二娘
毒无药可解,而且会传人,接近时需加倍小心。
段宁远走两步,脚步忽地
刹,猛然抬起胳膊,没命地往后抓去,这举动已经近乎失态
,不少女眷惊讶失声,这……这是怎
回事。
段宁远浑身发颤,试图控制自己,然而头上冷汗淋漓,表情也极为痉挛。
众人惊讶得无法动弹,几位去过紫云楼夫人想起当日
幕,骇然道:“这不是董二娘那日中
痒痒毒吗?”
“董二娘?”
杜夫人呆住:“
就说为何看着这般熟悉,不说
还没想起来,这就怪
,董二娘身上
毒,怎会跑到段公子身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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