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张望晌,只当自己眼花,刚要挪开视线,段宁远禁不住又搐动下。
这回连杜夫人和杜庭兰都注意到,段夫人奇道:“大郎,你怎?”
段宁远长身玉立,腰板笔直,即便到这种时候,这种青松般风度依然让人挑不出毛病,他勉强笑道:“无
滕玉意侧身避礼:“段小将军言重。”
段老妇人和段夫人笑容满面地看着二人,段宁远直起腰,不料下子,肩膀又是抖,这动作几不可见,很难让人察觉,然而却躲不过滕玉意眼睛,她微露笑意,不动声色垂下眼睫。
段宁远未免太高估自己,痒痒虫上身还敢露面。
估计段宁远此前已经苦苦支撑阵,实在说不过去才硬着头皮出来见客。
不出来见客,便是不孝骄狂。
境况委实太尴尬,宾主都不知如何是好,外头突然有些喧沸,下人欣喜若狂:“大公子来。”
话音未落,段宁远大步走进来,锦衣玉冠,面容俊雅,进来就单膝跪地:“孙儿来晚。”
段老夫人和段夫人如释重负,连笑带骂:“来得这迟,白叫人担心这久!跑到哪去?到处寻不见你!今日这顿打先记着,明日叫你阿爷给你补回来!”
段宁远咚咚咚磕三个响头,朗声道:“孙儿该罚。为今日,孙儿特地给祖母准备份寿礼,怎知小人们粗手粗脚,把外头妆花锦弄脏,孙儿怕污祖母眼,特命他们重新换块锦帛,耽误些工夫,孙儿怕挨罚,亲自包裹送呈祖母,不知祖母中不中意,要是祖母瞧得过眼,就少罚孙儿几板子吧。”
说话间身子不经意抖动下。
出来见客,免不露出端倪。
但他如果直能撑下去,蔺承佑岂不是白吹牛皮?既然说此虫【叫你生不如死痒痒痒开花】,自然能叫人生不如死。
她并不心急,且看段宁远能忍多久。
段宁远行过礼后,便要到段老夫人身前,哪知刚迈步,身子陡然又动下,这回动作太大,惹来众人瞩目。
段宁远暗暗紧咬牙关,云淡风轻吩咐下人:“先把礼物奉给祖母。”
段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:“说怪可怜见,横竖躲不顿打。杜夫人和玉儿在那头,你还没瞧见?只管跪着做什,还不赶快过去请安。”
“就是。”段夫人佯怒道,“玉儿高高兴兴来给祖母贺寿,无故被你晾在边,你今日不好好向玉儿赔个罪,头个不饶你。”
段宁远这才转向滕玉意三人,深深作揖道:“晚辈给夫人赔罪。晚辈因事来迟,还望夫人莫要怪罪。”
杜夫人挤出笑容道:“不必多礼,快快请起。”
段宁远又转向滕玉意,垂眉拱手道:“恕怠慢……娘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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