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次,连去七天就会全去掉。她还要去垫鼻梁,还要打平额上皱纹,还要去掉下腹里多余脂肪,还要把脚也变瘦。说得老太太惊道:“这不整个儿不是女儿?!”从此就整日唠唠叨叨,说女儿不是她女儿,是假。夜里睡下,还要用手来摸摸牛月清眉毛、鼻子和下巴,如此就怀疑切。今日说家里电视不是原来电视,是被人换假;明日又说锅不是以前锅,谁也换假;凡是来家亲戚邻居又总不相信是真正亲戚邻居。后来就说她是不是她,逼着问牛月清。
庄之蝶骂得周敏回潼关去搭救唐宛儿,回到家来,牛月清却走。陡然之间,鸡飞蛋打,落得个凄凄惨惨孤家寡人。对于牛月清提出离婚,在牛月清没有提出前,庄之蝶是恨不得离之;而当要离婚信摆在面前,庄之蝶却分明感到种震惊。他是看那信后,大笑声,去冲泡杯浓浓咖啡来喝,竟觉得时身心轻松。但个人在房子里待过天,便空荡难忍,把哀乐声放到最大音量,他方能在床上静静地躺下来思想。在以前那些日子里,每当他与唐宛儿、柳月,甚至那个阿灿有那种事,回家来就希望牛月清能骂他恨他。但牛月清不理他,他又觉得难受;若牛月清对他百般照料,他心里又觉得对不住人。这种折磨他不止次地盼望着能结束,现在是结束,但涌上心头是牛月清以往好处。想到牛月清诸多好处庄之蝶,却并没有去双仁府那边登门求饶,他明白事情到这步,如果两人重归于好是太难。首先是牛月清能消除心中他和唐宛儿相好阴影吗?再是他往后又如何能清理掉对唐宛儿恋情呢?是唐宛儿给他新感觉新冲动,而今唐宛儿坠入另个苦海深渊,他能心安理得地如没事般地过好他日子吗?不要说自己往后如何忍受痛苦,这岂不终生要背着双重负罪枷锁吗?但是……但是,庄之蝶又想,正是认识唐宛儿,和唐宛儿有这些灵与肉纠葛,使得他步步越发陷入泥淖之中啊!庄之蝶为摆脱困境,他开始用关于女人种种道德规范来看唐宛儿,希望自己恨起她,忘却她!可庄之蝶想不出唐宛儿错在哪里,哪里又能使自己反感生厌?他在心里次次企图忘却她,次次却在怀念。明明认定面前是杯鸩酒,但那美艳色泽,浓烈香味,又诱他不得不去渴饮。孟云房曾来和他谈过,斥责他从事文学创作时间太久,太投入,已经不懂得社会,切以艺术来处理,才步步弄成这样。事情出来,难道还要这继续下去吗?你揪心不下这个,揪心不下那个,那你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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