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头人!这是要去,可这是去向人家贺寿,怎开口借钱?”说回,时意见不拢,牛月清就打发洪江先回书店去,低头问:“你今晚还过文联那边去吗?”庄之蝶说:“天这晚,过去又得让人开大门。”牛月清说:“要是早,你就又过去?咱这是什夫妻?!”庄之蝶没有言语,上床先自去睡,牛月清也随后来睡,两人谁也不接触谁,就听到城墙头埙声如诉如泣。庄之蝶说:“这是谁在吹埙?”牛月清也说句:“这是谁在吹埙?”说毕,又归于寂静。庄之蝶说这句话时是心里这想着,原不想说出声来却说出声。没料牛月清也说句,他现在就希望牛月清赶快地瞌睡。但是,女人却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动起来,并且碰下他,要把他手拉过去。庄之蝶担心会这样,果然真就这样来,他厌恶地背身去,装做全然地不理会。这静躺会儿,又觉得对不起女人,转过身来,要行使自己责任。女人却说:“你身子不好,给摸摸,讲些故事来听。”庄之蝶自然是讲已经多少次重复过故事。女人不行,要求讲真故事,庄之蝶说:“哪里有真实?”女人说:“就讲你发生过。”庄之蝶说:“有什?家里猪都饿得吭吭,哪有粜糠?!”
女人说:“倒怀疑你怎就不行?八成是在外边全给别人!”庄之蝶说:“你管得那严,敢接触谁?”女人说:“没人?那景雪荫不是相好这多年吗?”庄之蝶说:“这起咒,人家根头发都没动过。”女人说:“你好可怜,以后给你介绍个,你说,你看上谁?”庄之蝶说:“谁也看不上。”女人说:“不知道你秉性?你只是没个贼胆罢。刚才说汪希眠给他娘过寿,你口应允要去,瞧你那眼神,你多高兴,知道你看上汪希眠老婆!”庄之蝶说:“看上也是白看上。”女人不言语。庄之蝶以为她已睡着,没想牛月清却说:“汪希眠老婆爱打扮,那些年纪倒收拾得是姑娘般。”庄之蝶说:“人家能收拾嘛!”牛月清说:“收拾着给谁看呀?听龚靖元老婆说,她年轻时花着哩!当年是商场售货员,和个男人下班后还在柜台内干,口里大呼小叫地喊,别人听见往商场里看,她两条腿举得高高。别人就打门,他们竟什也听不见,直等来人砸门进来,还要把事情干完才分开!”女人说着,突然手在庄之蝶下边摸去,柄尘根竟挺起来,便拉男人上去……不觉叫声,身子缩成团。庄之蝶说:“原来你也没能耐?”女人说:“没说你,你倒弹嫌。你总说你不行,说起汪希眠老婆,你就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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