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
小家伙，你也是乱世中‘英雄’，
还忙着把你‘拔高’
截呢。”龙魔心思又转在慕冬儿身上，“天哪，就算最后能打败昆沌，还要死掉多少人啊？”
“很多。”秦凌霜没有安慰龙魔意思，向镜中慕冬儿额头上弹指，又弹指，又退步，如是五次之后停下。
池中慕冬儿还在漂浮、酣睡，镜中他却已经睁开双眼，茫然地向外打量。
秦凌霜双手捏道火诀，右手护心，左手护腹，对镜中人说：“既已转世，就不要三心二意，你是慕冬儿，慕冬儿是你。”
镜中人冷冷地盯着秦凌霜，言不发。
别，学会修行之后才日益突出……啊哈！明白你意思，昆沌用是揠苗助长之法，只不过在他看来先长出来都是坏苗、是杂草，最终要被网打尽。”
“乱世出英雄，所以昆沌就造个乱世出来，英雄不走寻常路，所以昆沌就帮他们把路铺好，他其实不在乎这些‘英雄’站在谁边，投靠他、对抗他，都是样，他只想让他们显露出来。”
“怪不得昆沌重用左流英。”龙魔闭上嘴，过会说：“那你帮助慕行秋变强，岂不是中昆沌计？”
“中计？你还是没明白昆沌计划：他走在最前面，守住唯隘口，所有人，所论来自何方、选择哪条道路、抱着怎样念头，最终都必须走到这处隘口，变强，将与昆沌战，不变强，会被乱世吞掉。昆沌最终所要不是某种庄稼，而是片空地，还有什
比空地更单纯、更完美、更接近道士之心？”
“唉，确理解不，照这说，昆沌干嘛不直接将众生全杀死，还分什庄稼与杂草？”
“这就是魔魂吗？你不是说过他没有记忆和感情吗？”龙魔轻声问。
“开始是这以为，可慕冬儿力量迟迟没有激发出来，才明白魔王没有完全死心，他放弃绝大部分记忆，可是还剩下点，伺机复活，再炼魔体。如果猜得没错，慕冬儿定修行过魔尊正法。”
“他哪来魔尊正法？慕行秋直……啊，肯定是殷不沉那个混蛋教给他。
“相信这本来是昆沌最初计划，可是当他发现这世上还有隐藏力量时，改变主意。魔魂和道士既然能够转世，就说明地下深处还有罕见种子，它们只在时机恰当时候才会发芽，昆沌创造乱世就是个时机。将众生全杀掉，这些种子有可能另寻出口，反而更不易捕捉。”
“昆沌是个疯子吗？”
“条路走到底，都是疯子。”
龙魔很久没再开口，她在想秦凌霜要在自己路上走出多远。
大光明镜里形象固定为慕冬儿，他眼皮在不停眨动，似乎就要从酣睡中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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