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姿势,手里拿着笔记本和笔,眼睛却不停乱转——今天好看东西太多;路过巡游队伍在大肆炫耀着。前面桌子周围坐着八个法国少年——四个女孩,四个男孩,在看来有十六七岁,都晒得黝黑,苗条又漂亮。女孩们抽着烟,从他们举止明显看得出来,他们彼此很熟悉——他们在聊今天晚上该去哪儿。男孩女孩相处时轻松又自在,是这代人读书时不敢想象。想想吧:、彼得、本和迪克在十七岁时候,像这样和四个女孩坐在海边酒吧。想象不出来,这超出想象力范畴。
突然,想到:出生在本世纪初,没法在世纪之末时还如此年轻,这是不是算运气不好?嫉妒地看着这些孩子,想着他们现在生活以及将来生活,为他们假想着未来。可几乎立刻又意识到,这种懊悔是多徒劳。你只能过好你自己生活。再过六十年,如果这些男孩和女孩足够幸运,那他们也将成为老头子和老太太,看着新代聪明男孩女孩们,希望时间不要过得那快——
个女孩刚刚问时间(“五点半”),让颇感意外。还以为——感觉到——在这里是透明。该早点回家。
问时间女孩又点燃支香烟。确定,这些女孩抽这多烟原因并不是尼古丁带来愉悦——她们几乎都不吸自己香烟——而是为要在手里拿这个东西来摆姿态。她们抽烟时都带着轻松自然熟练姿势,尤其是这个女孩,她姿势比其他人更完美。该怎形容呢?玉指修长,手腕微曲,朱唇轻启,歪头吐气。她抽烟时带着极其性感又优雅气息:她身体黝黑、瘦削,满头牛奶巧克力色长发,十分漂亮。不知为何,她很清楚,她对这完美白色烟卷完美操控是在向那些男孩发出潜意识信号——所有男孩眼睛都像蜥蜴眼睛样在闪烁——她在说,她准备好。
出于某些原因,这让思考起自己人生,自己经过所有高潮和可怕低谷,自己短暂胜利与惨痛丧失。说,不,不,不嫉妒你们——你们这些苗条、黝黑、自信男孩和女孩,谁知道会有什样未来在等着你们。要收拾好自己东西,溜达着回到沙丘旅店,期待今天晚餐——今天会吃什鱼,还有那瓶红酒。坐在这里,感觉到应该把所经历切记录下来。远眺沙滩和大海,太阳开始向西渐斜,奇怪自豪感涌上心头:为自己做过切和经历过切感到自豪,为自己见过并认识过数以千计人感到自豪,为自己爱过那几个人感到自豪。你们玩你们吧,男孩女孩们,说,你们抽烟吧,打情骂俏吧,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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