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
表情怎
那样？
——没什。
若无其事地又拿起手机
——是说你们之间关系是不是有问题。
——不，没有。
——金教授作为特邀评委参与
评审，好像郭教授强烈反对你。他让不要告诉别人。
——妈妈，在那里站好……妈妈，看这里。
登机之前，最后在机场给妈妈拍照片。窗外滑道上灯光很美。妈妈冲露出微笑。眉宇间深深
字皱纹为她形式化笑容增添几分干枯。手机屏幕上方形轮廓自行放大缩小，自动聚焦。为拍到漂亮机翼，妈妈向右转身，找好角度。调整呼吸，准备按下快门时候，嗞嗞声音又响。这是提示收到短信振动音，屏幕上浮出个小窗口。
笔床垫上，得到“点儿也不硌”证言。接下来是大家在大厅里自由挑选商品。永登浦妈妈们这里躺躺，那里躺躺，不停地感叹，“哎呀，太舒服”“哎哟”。妈妈和妻子各自占个床垫，望着天花板，像看到星星似笑着。长时间旅途劳顿似乎让短暂休息变得更甜美。工厂职员们适时地用纸杯接冷咖啡，免费分给大家。向妻子寻求谅解之后，走出房间，在工厂门前接连抽两支烟，然后给郭教授打电话。这是面试后第次打电话。在脑子里练习事先准备好台词，同时拿出第三支烟放在嘴里。手机信号音持续很长时间，然后传出语音留言提示音。遗憾和安心同时从心底升起。把烟头在地上熄灭，进入工厂门。这时，口袋里发出嗞嗞声音——手机剧烈振动起来。忍不住心跳加速。
——喂？
——……
——啊，对，是。
——啊……请放在门卫室吧。
——……
——正宇呀。
——嗯？
——有什事吗？
——没有。
妻子挑选新生儿用乳胶枕和妈妈用床垫。结账之后，从夹克内侧口袋里拿出钢笔，填写配送预约单时候，手机又发出振动音。那是知道号码。拿着手机出门，妻子远远看着，目光中掩饰不住不安和期待。
——啊，是，老师。
母校崔老师。他是博士论文指导教授，也是他向B大推荐。崔老师说他看到有未接电话，就联系。他说很抱歉回复晚。只是随便打个问候电话而已，老师似乎放在心上。通话当中，崔老师直在跟说类似“安慰”话。大概觉得反应不太对劲儿，他说“你还不知道吗”，“以后还有机会，不要沮丧”。语气中明显流露出慌张。努力调整心情，说几句感谢话，准备挂断电话时候，老师小心翼翼地问道：
——你对那个人做什错事吗？
——错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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