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玥轻轻地抱住他
腰。她头发贴着他下巴。他拥住她肩，等着眼泪和情绪平息下来。实际把她抱在怀里，他并没有再次想起谢德和苏怀殊拥抱。他很确信自己是谁，而她又是谁。过
会儿，他微微弯下腰，吻她额头，她眉毛，脸颊，嘴唇。他们彼此唇被夜气浸染得既干又冷，逐渐在那个吻里变得湿润和滚烫。他第次吻女孩子，却感到这是件自己做过很多次事。究竟是在别人记忆里，还是在自己想象中做过呢？他用力排空思绪，只是长久而迷恋地吻她。他有些勃起，好在身高差距让他不用紧贴着她，否则只会更加刺激。他们分开时候，他用手擦擦她嘴角。她低声说句什
。他没听清。
她又说遍，这次他听清，却不解其意。
不要告诉外婆。
“什？”
“不要告诉外婆，你是谁。”
有车驶过。不见行人。
“这是哪里？”谢晔问。
安玥环顾四周，“好像是复兴路？”
他没有给她讲小爷爷死。那未免太过惨烈。他只说，小爷爷抓住车子，起掉下去。他和钱雨青都死，只有三婆奇迹般地活下来。盛瑶让大家统口径，说小爷爷死于轰炸。
安玥诧异道：“盛瑶是怕三姑娘太难过吗？哦不对，是你家三婆。难得她也会为人着想次。”
“嗯，
也这想。”
谢晔不打算纠正她，“吴老师和你外婆，跟盛瑶断联系，就是因为告密信吧？”
“外婆她们也没法确认告密信是盛瑶写，只是猜测。毕竟知道你家小爷爷人，除她就不会有别人。对，吴老师还告诉件事。”
“什？”
“她和外婆聊到过谢德，只有次。那是她们离开云南后第次在上海重新见面，很早很早时候。那时候外婆还不认识外公呢。外婆对吴老师说，如果谢德没有死，她肯定就留在云南。”
谢晔停下脚步。他感觉到安玥手指拂过脸颊，才发现自己在哭。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眼眶里滑落。他想说点什，或是开个玩笑把这个场面混过去。但他开不口，只是无声地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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